“姑娘,这是怎么了?”紫菱吓得忙问。
“这糕里放了什么油?”徐春君向后躲了一下道,“我闻着怪腻的。”
“就是放了点猪油,还是新熬的,怎么会有怪味儿呢?”紫菱觉得很奇怪,徐春君平时吃的点心里也会放猪油,从来也没有这样过。
郑无疾拿一块尝尝说:“我吃的挺好,没什么怪味。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还没等徐春君说话,紫菱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姑娘,该不会是遇喜了吧?”紫菱小声道,“快请个大夫来瞧瞧。”
郑无疾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叫过人来去请大夫。
徐春君的确是有孕了,只是因为到陈州来多少有些水土不服,月信不准,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把郑无疾高兴坏了,想要扶徐春君又不敢用力。
说道:“你可千万要小心,从今天起,不可劳累一点儿,更不可操心一点儿。
安安心心地养胎,凡事都有我呢!”
郑扒皮
中秋节前,郑无疾又寻了个事由,将几个县的县令都召集起来。
此时,各县的义学已经张罗得差不多了。
不过是弄几间空屋子,安置些桌椅板凳,聘了先生。
张贴出榜文,又命官差到各村敲锣告知,说新任的知州大人在各县设了义学。
七岁往上,二十岁以下的平民子弟皆可去就读。
不但不要束脩,每日还管两顿饭。
这对贫苦人家来说,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那些想要读书而又拿不出钱来的,只要肯早起贪黑赶几步路,就能有书读了。
郑无疾还和吴先生商议,届时若是这些平民子弟中确有聪慧可造之材,则由吴先生亲自教授。
郑无疾又在衙署的后院设宴,请这七个县的县令喝酒。
理由嘛,自然是义学办成,大伙儿都辛苦了。
这几个县令纷纷恭维郑无疾,此举甚得民心。
郑无疾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话可说得有些太早了,等到什么时候考中几个举人进士再说不迟。”
“大人太自谦了,莫说是考中举人进士,便是识得几个字,通情达理,也好过目不识丁的泥腿子庄稼户。”桐丘县令季瑞捧着酒杯向郑无疾敬酒。
其他众人也都连声附和。
“这功劳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郑无疾微微一笑,他的眸子格外晶亮,“这功劳簿上可都有各位的一笔。”
吴先生从旁说道:“大人已经拟了折子向朝廷禀报此事,若有嘉奖,自然少不了各位大人一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