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又气又笑,只好和徐春君商量:“徐姐姐,不如你们就住下来吧!我这没出息的儿子简直就是一头犟牛。
不是我吓唬你,你们若是这么走了,他到晚上也必定追过去的。”
“好了,枣哥儿别哭了。徐阿娘和妹妹一起住下来,可好?”徐春群蹲下身,一边给霍枣儿擦泪一边问。
“真的吗?”霍枣儿忙问。
“当然是真的,阿娘怎么会骗你。”徐春君伸手和他拉钩。
霍枣立刻就不哭了,说:“我把我的屋子让出来给妹妹,把压岁钱也给妹妹。”
“我的天爷,你还要自己下聘是怎么着?!”姜暖真是服了自己这儿子了,“怎么跟你老子一个德行?”
众人都笑的不行,霍枣也擦干了眼泪,自己爬到椅子上端端正正坐好,然后让人把芳菲交给他,由他抱着。
“妹妹已经很重了,你抱着他胳膊会酸的。”徐春君知道女儿很胖乎,又何况霍枣也实在很小,“不如把妹妹放在小床上,你坐在一边看着她可好?”
霍枣觉得这主意也不错,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各为其主
淮阳王进京,皇上和皇后亲自接风。
文武百官相陪,声势浩大。
与之相比起来,岑云初被解除禁足几乎已经没人关心了。
就连普通百姓都说,到底是淮阳王树大根深,三朝重臣,不是区区岑家能够比肩的。
更有人把当年汉惠帝和赵王如意争夺太子的事和如今相比。
当年刘邦再怎么宠爱戚夫人也没用,如今也一样,立嫡立长才能真正得人心。
淮阳王就住在长子兵部尚书姚虎府中,如今尚书府门前车马如潮,比南北市都热闹。
徐春君和姜暖进宫见岑云初的这天,淮阳王也进宫见皇后。
皇后这些日子心情的确不错,她已近十年没见到淮阳王了。
父女俩虽然经常通信,可终究比不得见面。
接风宴的时候,因为有皇上和众位大臣在场,皇后不能真情流露。
这次一见到淮阳王,叫了一声“父王”,便忍不住泪如泉涌。
淮阳王也红了眼,说:“皇后娘娘切莫伤感,老臣我身子骨还硬朗,再活个二十年不在话下。一定能看着太子殿下地位稳固,否则我也不敢闭眼。”
皇后忍住了泪说道:“看到父王你身体康健,女儿我就放心了。
这么多年我都不能尽孝,母仪天下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