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有恃无恐地说出伤人的话,她太清楚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夏燃死心。
她不喜欢被家人管。
这段时间虽然夏燃确实对她很好,翻墙来就为给孩子们送来可可爱爱的虎头帽。
听说,那还是妈妈私下里悄悄为孩子们绣的。
她沉浸在这种被浇灌的幸福里,反正无论她说多重的话,二哥下次还是会按时出现在君家。
在她看来,她更珍惜的是与君哲松的关系。
夫妻关系在她眼中是一种全新的新鲜的关系,她相信爱情能给她依靠,就跟家人会给她无底线的包容一样。
夏琳不过脑地说出最伤人的话。
夏燃僵着身站在原地,目光几近审视地看着夏琳的模样,好像要把她此刻刻薄冷漠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入脑子里。
最终,他眼神黯淡下去,眼底染上了一层自嘲情绪。
看来,反倒是他的关心多余了。
他自以为对亲妹妹有伤害的事情,人家却甘之如饴呢。
他倒成了那个伤害了妹妹最爱的男人的恶人了?
夏燃没说话,只是转身翻墙离开。
后来的五年内,再也没出现在君家墙头过。
直到……夏琳生第六胎,是对双胞胎妹妹时,他跟着大哥去医院瞧了。
夏琳与夏燃都很清楚,那次两人的兄妹感情就已经出现了绝对的裂缝,且并不是那么好修复的了。
但夏琳并不在乎。
她觉得自己只要攀着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她这辈子就是圆满的。
至于夏家人,他们总会放下高傲,来看自己,想方设法照顾自己的。
后来有了君棠音和君棠月两个小姑娘的出生,两家的来往才终于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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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对待夏琳依旧是无微不至照顾的样子,就像是曾经的隔阂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样的相处模式也让夏琳成功松了一口气。
只是夏家与君家再次决裂后,夏燃没再成为两家中的缓和剂。
也再没有出现在君家的墙头。
其实,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情绪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
他们再也不是小时候的自己,也没有任何义务去干预另一个人的人生。
而此刻,夏燃与夏琳再见,两人的目光对上,夏琳那副“告状”职责医生对父亲照顾不当的说辞,一看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夏燃蹙眉,没有接夏琳递来的话茬。
而是直接一副当场算账的样儿,将目光掠过夏琳,看向色厉内荏的君哲松。
“就是你,说秦音没资格管夏府的事儿?”
“怎么,被我打得剃了两根骨头都还没长记性?还来老子的地盘惹我夏府的人?”
夏燃直接开麦,目光挑衅。
当年那口气他窝了多少年了,当然最憋屈的还是他为了妹妹把人揍了却不落一声好。
始作俑者,还是夏琳的责怪,让他看起来像个跳梁小丑。
他的关心,在夏琳的眼中就是个笑话。
她既然不要,那他也不给了。
“二哥,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记恨您的。”
“当年我们都年轻,难免因为一些误会而起了冲突,您放心……我早就忘了呢。”
君哲松打着圆场,其实内心也是心虚不已。
他公然在这儿盘算着夏琳的财产,往小了说确实是君家夫妻的财产分割问题,可是往大了说……他这点觊觎夏家产业的心思,几乎呼之欲出。
夏燃又是个商人,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别看他脾气怪,实则心思也极为缜密。
“是吗?”
“可是我没忘呢。”
“怎么,你们俩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生个足球队吗?
现在倒是要闹起离婚了?怎么,夏琳你曾经断绝家庭关系也要义无反顾奔赴的爱情不是很美好吗?你又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