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下颌搁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嗓音低哑说:“把你的歉疚全部收好,等我忙完了,我要加倍收回来。”
云采奕抿唇,抬头说:“好啊。”伸手去摸他的脸,想摘他的口罩,“我先还个吻给你。”
可是许铭摁住了她的手,忍住咳嗽说:“感冒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在这里感冒了,我怎么照顾你?”
云采奕眉眼闪动,视线落在男人的衬衣领口上。
那黑色衣领松了两个扣,挺立对称中与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视觉差,嶙峋的锁骨在灯光的阴影里若隐若现,往上,突起的喉结锋利棱瘠,在男人说话的间隙中微微耸动。
云采奕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得弯下腰,踮起脚,就在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
许铭眼尾挑起,疲惫的眸光里仿佛突然注入了活水,泛起了粼粼波光。
“好了,快点回去吧。”亲完人,云采奕又脸红了,转身推男人出房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
许铭点头,走到房门口,一只手去拉门把,另只手抬起,抚住姑娘半侧滚烫的脸,浓密的眼睫毛对着她眨了两下。
那双深渊似的漆眸仿佛要将她拽进去,沉溺她。
云采奕的心“扑通”一声,跳动激烈,才知道有的人除了嘴之外,眼睛也会亲人的。
“乖。”
许铭又眨了一下眼,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出门走了。
许铭六月下旬就回濯湾来了,至今已经一个月。
他回来呆了这么久,其实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病情,还有他的母亲谢宛竹。
谢宛竹趁许铭在桃源县的时候,联合弟弟谢霖,在集团公司里做了很多小动作。
谢宛竹想架空许铭,争夺集团的控制权,以此来制衡儿子,让儿子变得顺从听话。
许铭以前只知道自己的母亲霸道强势,爱面子,爱虚荣,喜欢在一群富太太的名媛会里争权夺势,却从来没想到她对集团公司还有如此大的野心。
不过对于这些,他自有办法对付。
如今的集团是他当年从一个烂摊子接手,一步步扩张建立起来的。
谢宛竹想夺他的权没那么容易。
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许铭已将集团内部整肃过,很多重要的岗位也重新洗过牌。
只是云采奕现在来了,事情就有些微妙了。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而谢宛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阻止他和云采奕在一起。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云采奕回桃源县,而谢宛竹要是起了动她的念头,他却鞭长莫及,那就不好了。
倒不如让云采奕就呆在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