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铭不喜欢,他觉得榴莲臭死了,别说吃了,远远闻着都觉得难受。
两人以前同居时,云采奕有一次买了一个榴莲回家,结果被许铭捏住鼻子,将她和榴莲一起搬出门外,让她在外面吃完了才能进门。
那个“搬”,就是将她像椅子一样搬起来,很嫌弃地不挨着他自己的身体,两只长臂伸直了将她搬出去。
等云采奕吃完了,他又提溜着她,押进卫生间刷了三遍牙,才勉强放过她。
云采奕起先只将这件事当玩闹,偶尔还要拿出来调侃,直到后来分手时,才觉得这件事的影响很大。
吃东西都吃不到一块,还怎么过日子呀?
她口味偏重,可许铭偏清淡,她火锅要吃红油,可许铭只吃清汤,她喜欢吃辣,可许铭一点辣也吃不了,她还喜欢吃榴莲,可许铭闻到气味都不行。
但现在许铭全改了。
为了她,口味全变了。
徽菜口味偏重,他来者不拒,火锅红油也吃,辣也吃,连榴莲也接受了。
这会儿,云采奕坐在许铭身上,面对榴莲冰淇淋,左手支肘托腮,右手漫不经心地一勺一勺挖着吃。
那榴莲味在飘浮的冰汽中散开,味道越来越浓郁。
许铭鼻尖擦在她发顶上,嗅着她的发香,抵抗榴莲味。
忍了会,他偏头,咬上她的耳垂,沉声问:“好吃吗?”
云采奕别了别脑袋,转过头,恶作剧地对着他哈了口气。
在男人眉头皱起,要丢她下去的时候,她又勾紧他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顿时冰凉滑腻的香甜气息,溢满了口腔,阻断了嗅觉。
许铭被迫尝到了榴莲,却又贪恋她的吻,最后妥协的也只能是他。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两唇分开。
云采奕继续趴在桌上吃冰淇淋,许铭也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抱着她,伸长手臂操作鼠标,继续工作。
窗外太阳渐渐西沉,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光线越来越暗淡,两人腻歪在一起,也没一个人想要去开灯。
云采奕吃完了冰淇淋,唇角溢香,挨在许铭身上,在他薄唇上蹭来蹭去。
许铭嫌弃地躲了几次,躲不开也只能认命了。
他问她,濯湾还有什么想玩的不,两人是直接订机票回桃源县,还是在濯湾再玩几天,毕竟濯湾还有很多地方,他都没带她好好去玩。
可是云采奕不假思索说:“回桃源县吧。”
她自从六月离开桃源县,先去埃及玩了一个月,然后就来了濯湾,一直呆到现在,现在已经九月多了,再呆下去就要十月了。
她想家。
云采奕说:“濯湾以后又不是不来了,下次来,你再带我玩,这次呆的时间太长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