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干了什么不符合法律的事情,要被拉走处刑。
至少在执行刑罚之前,会有人来打电话慰问一下他这个家属吧。
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鬼知道暮修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谈颜玉隐下心中的担忧,又给暮修远去了几个电话。
一如既往地没人接听,他的脸色暗沉下来。
又给宋岩打电话,这回宋岩也没接。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手机里冷冰冰的机械女音在重复播报。
既然打不通那就算了,谈颜玉深呼吸,压下从心底升起来的不安。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病号服,出去以后自己收拾好东西下楼去办理出院。
不大的小书包刚好能放得下白露帮谈颜玉拿来的换洗衣物。
里面还塞了两个白露前几天带来的小苹果。
几天没吃,小苹果的外婆已经焉巴了。
出院前的最后一道检查没有问题,医生很爽快地批了。
得到了主治医生的首肯,其他程序就好走很多。
护士站的某位护士负责任地送他到医院门口,嘱咐他最近不要喝凉水,发情期来了也不要用抑制剂,最好是有alpha在身边帮忙调节。
话落,护士想起来个事儿,她嘴比脑子快说了出来:
“针对oga们发情期离不开alpha的问题,上面说过段时间会上台新的手术,好像是关于切除腺体的……抱歉抱歉,你看我这嘴,没确定的事情,您就当没听见吧。”
护士意识到说错话,忙不迭转身回医院值班去了。
留下谈颜玉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他应该没听错吧,切除腺体?
记忆回到某天晚上灯光昏暗的书房,暮修远握着他的手,跟他说法案被否决的事情。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全是说切除腺体。
因为没有成功案例,所以至今还没得到同意。
但是,如果真的有这种手术……宋雅是不是还有治愈的机会?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单手拎着背包,关上车门时看见白露下了班正要往医院去,他赶紧按下车窗,朝白露喊:
“白露哥!我出院了!”
白露身穿蓝色工作制服,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臂上,黑色领带跑得略微凌乱,闻言扭头,脚步顿了顿。
视线四下扫视后落在刚打着火的出租车上。
他眉头顿时蹙起,很快又松开,快步朝车子走来。
先是弯腰看看谈颜玉,发现了他身边放着的小书包:“身体好了?不打算再住一段时间的院么?”
谈颜玉摇头,抗拒的意味明显:“不打算再住了,再住没病也变得有病了。”
医院是个过于沉闷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差点把他腌入味。
平时走动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很忙,不会跟病人说很多话。
还是出了院待在自己家里更舒服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