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了直播间。
发现有一条钱樱学姐的消息:晚上没和你打招呼,抱歉。
我回复道:没关系的。
我看到了聊天界面上她输入又暂停,反复了好几次后,才发送过来。
——可以当作没看见吗?
我看着她反复犹豫后发过来的话,心里有些沉重。
——好的学姐。
我回复道。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放心。
她说:谢谢。
我忍不住点进她的头像,看她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日常吃喝玩乐的美照,看起来十分开心充实。
可是晚上的她和身边的男人,以及她的态度,都不得不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地方去。
那是她男朋友吗?
可是看起来年纪有点大。
她们是在约会吗?
那为什么她会装作不认识我,还要我保密。
……
算了,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李明鉴。
我对自己说。
周六早上我提早起来,去了房尧的校门口等他。大概是昨晚洗头没吹干,所以早上起来头发翘得像被炸过,我用冷水抹了几遍也没下去,只能戴了一顶针织帽。
好处就是,今天特别冷,戴着帽子还挺保暖的。
房尧一开始还没认出我,直到我朝他跑了几步,他才恍然,说道:“怎么突然戴帽子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帽子还是我第一次戴。
“挺好看,像个小和尚。”
“……”
“哈哈,开玩笑。”
他摸了摸我的脖子,让我冷的一缩,说:“你这样我就不陪你去了。”
房尧一怔,求饶道:“我错了,要不你也来摸我脖子报仇?”
他故意把脖子露出来。
我想了想,说:“算了,我是好人。”
我把手藏进了口袋里。
他眯起眼,作罢,说:“怎么还有人自己给自己发好人卡的?李明鉴?”
我不搭理他。
我们在校门口买了热腾腾的鸡蛋饼,然后去了附属医院。
周六人不少,有好多老头老太太,也有小孩子和年轻人。
我陪房尧在诊室外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就轮到了,然后医生开了单子,让我们去三楼的理疗室。
房尧走得轻车熟路的。
他说你等会要不去四楼玩玩吧。
我说:“玩什么?”
他笑的很欠,说:“四楼有个儿童活动区,也有人做复健的,你可以去健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