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亭忽然问了一句话:“各位,那些是种地的,可否往前些来听我说些话?”
百姓们面面相觑,只有十来个往前迈了几步。
“这位大哥,您是种什么的?”
“回大人,草民是种稻子的。”
“那大爷您呢?”
“也是水稻呐!”
“那你们一年能余多少钱呐?”
这会儿他们正是实行的均田制,按人头分的田地,农民手里攥着的钱,全是种地又交完税后余下来的。
说到这话,人声音就下去了。
这话说得没意思,挣得多的不爱显摆,挣得少的说出来丢人。
秋南亭也不求得到确切回答,又俯身问了句:“那能想办法再多挣点儿么?”
“大人你说的这是啥话嘛!”
大家忽然就七嘴八舌说开了,带着浓重的洪州口音,秋南亭听不甚懂,好在那师爷人还没走,在旁边给他翻译。
“谁还不想多挣点,这个税这么多么,咋挣!”
税的事秋南亭还真没办法,术业有专攻,或许未来他能与郁鹏天讨论一番,不过现在国库都不甚充盈,没有条件给百姓们减负。
“虽然现在本官没办法给你们解决赋税的问题,但是如果地里的东西变多了,是不是自已剩得也能多些?”
“是吗?”
“咋多啊!”
师爷压了压手掌,百姓们虽然不太认秋南亭,但是上一任知州的师爷他们都认识,多少给点面子,安静了些许。
秋南亭朝师爷感激拱手,“烦请您给介绍介绍。”
师爷一甩衣袖,清了清嗓子:“方才陛下的手谕也给大伙儿瞧了,这位,正是陛下特意请来的农事奇才,他在翰林院中写了十多卷书,陛下都赞不绝口。他说有法子,那肯定就是有的。”
“说不上奇才,只是有些想法。”秋南亭谦虚点头,“只看大家信不信了。”
底下的人都还抓着瞎,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秋南亭跟李津对了个眼神,这位通判便被当做知州身边的左膀右臂使唤了,和侍从们从府里搬出来几箱子书来。
秋南亭从箱子里掏出一本。
“有没有又会种地又会识字的?”
我未摘月,月亮却奔我而来(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