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上堆起来的瓜子皮被鱼泽沐任劳任怨地收起来。
在听到时随的吩咐后,他又脚不沾地地去卧室里换床单被罩去了。
“他是怎么样做到每天都这么有干劲的呢?”
时随嗑瓜子的动作没停,为了省鱼泽沐的事,直接把垃圾桶拖到自己面前,用来扔瓜子皮,
“谁知道呢,可能人和人不一样吧。”
饭桶幽幽地回话。
“那也差的太远了吧,你不觉得上学是件很累的事情吗?鱼泽沐每天放学写完作业还有这么多精力”
这孩子跟个永动机似的。
吃的少还能到处蹦跶。
“那可能是他比较有天赋吧,宿主你就可能天生就这样懒懒的,适合享福,是富贵命。”
饭桶变着法子夸了时随一句。
“有道理,我就是适合享福的,哪怕现在穷的叮当响
时随被说服了。
“哥哥,床铺好了,早点休息吧。”
鱼泽沐往卧室门口一站靠着边框,身上的围裙还没脱掉,小媳妇似的。
时随自动带入了刚下班回家的丈夫的身份,装腔做调地踱步过去,玩笑似的演戏,表示嘉奖,
“真勤快,还好当初掏彩礼的时候没犹豫,把你娶回来了。”
鱼泽沐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跟上了时随跳脱的思维,陪着一起演,
“你上班这么辛苦,家里的事自然不能让你操心,孩子已经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时随眼睁睁看着鱼泽沐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在这里陪他演丈夫妻子的戏码,只觉得想笑。
“你哪里来的孩子?”
鱼泽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安床的工人送了两个玩偶说是赠品,现在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怎么不算是孩子呢?”
幼稚到极点的扮家家酒。
两人对视一眼,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小鱼你好幼稚这种角色扮演游戏我小学就不玩了。”
时随恶人先告状。
鱼泽沐摊手耸肩,解下围裙挂回厨房的钉子上。
“明明是哥哥你先开始的,你知道的,我向来听你的话,自然要配合你演戏。”
时随扒着厨房的玻璃推拉门,
“切,我就是乱说的。”
鱼泽沐倒了杯热水,准备放在床边。
时随半夜总是会起来找水喝,有时候会把客厅里的他吵醒。
现在提前准备好,时随晚上就不用跑出来喝水了。
“是是是,哥哥是乱说的,都怪我,我真幼稚。”
卧室里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换成了新的。
床单是蚕丝的,夏天躺在上面又滑又冰凉,再加上空调和夏凉被的存在,晚上根本不会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