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哦。”她松开手。
顾千筠摸下她的头,往外走,她将要走出去,时安叫住她,“顾千筠。”
“嗯?”
时安一本正经道:“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顾千筠嘴角含笑,“当然。”
时安笑容无比明媚,“我和筠筠在一起了。”
顾千筠扶额,“什么称呼啊。”
时安撑着下巴,一脸花痴,“对女朋友的称呼,不不,是对老婆的称呼。”
顾千筠脸红一下,溜了。
而时安,躺在床上,她轻拍胸口,顺气。心底最后一角黑暗被砸开,自此,一片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
时安:纸老虎怎么了?纸老虎也是1!!!
让我好好爱她。
时安没再睡,她不舍得合眼。
一切都虚幻地不真实。
昨晚,她还因为那条新闻心痛到无法呼吸,如果不是顾千筠发来的短信,现在她人怕是已经在非洲了。
失而复得,是最珍贵的词汇。
顾千筠离开的第931天,时安把她盼回来了。将近一千天,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月亮尚且知道黑夜在等它,可时安,连顾千筠是否在等她都不知道。
自顾千筠走后,她只哭过四次。
第一次,知道她离开。
第二次,在纪镇。
第三次,昨晚。
第四次,刚才。
哭太费力气,时安要把全部力气用来寻找她。
这一路,时安吃过许多苦,她通通往心里咽,一滴眼泪都不掉。
在河屏镇——
时安钱包被小偷偷了,她追了三条街没追回来,后来在下台阶时,因速度太快,从十几节的台阶上滚下来,鲜血从白裤子里面染出来,钻心地疼,时安不说疼。
当时,好心人给她送进当地医院,见到护士,她第一句话就是,“您好,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叫顾千筠的医生吗?”
护士摇头。
时安肉眼可见地失落一下,很快又扯开嘴笑,安慰自己,“没关系,再去下一个地方找。”
中度骨折,她没觉得疼。
找不到顾千筠,她疼死了。
在富岗市——
时安按照导航,坐大巴车去市区几家医院,等她在终点站下车,才意识到自己上错了车,这块是工业区,沿路停着许多大卡车,根本没什么人。
她沿着路边小心走。
这时,一个油腻壮汉从卡车里跳出来,猥琐地从身后奔着时安就过来,意图把她拖到卡车里。
还好时安反应灵敏,再加上之前学过跆拳道,回身踢中壮汉要害,拼命地朝不远处摆摊卖水果的夫妇那边跑去。
差点被坏人欺负,她没害怕。
找不到顾千筠,她害怕死了。
‘坚韧’,‘勇敢’。
这四个字,支撑时安走过许多路,见过许多异乡人。
经历过很多次没有结果的长途跋涉,时安很疲惫,对未来也一无所知,但在停下来休息时,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外面的天空很漂亮,可我还是最怀念,从窗口望见的那一小片天,因为那时,有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