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沉思片刻,“娘子,我是真有事,要和你说。
这件事呢,是和你娘家有关的。”
张觉夏警醒地看向叶北修,“张秋叶找你说情了?
我告诉你,我最烦的人就是她了,要是她的事,你就别说了。”
叶北修示意张觉夏不要动气,“娘子,你莫要生气,我知道你的脾气,也知道你的底线,怎会再和你添堵呢!
你放心,不是张秋叶的事。”
“那是谁的事?
难道?”
叶北修不想让张觉夏徒增烦恼了,“娘子,你先听我说,我没想让你猜的。”
“那你快说啊!”
在张觉夏不断的催促下,叶北修这才开了口,“娘子,这事儿吧,并不是我一直瞒着你。
只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也就没和你说。”
叶北修这般啰嗦,张觉夏都快要被他整崩溃了,“什么事啊,你到时快说啊!”
“事呢是这么个事儿,就是冬生,他?”
张觉夏脑子里早就没有冬生这个人了,现在冷不丁地被叶北修提起,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冬生是谁。
“冬生他怎么了?
我记得他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唉,说起来,这小子也不易,小小的年纪就离家出走了。
我和冬生呢,是在清澜城的时候,认出对方的。
那时,他是清澜城的小乞丐,但是,就是他这个小乞丐,让我躲过一劫。
互相认出对方后,我便把他带到军中,他呢,因为年岁小,就在后方打打杂什么的。
但好在,这小子机灵又识字,在军中也算是吃得开。
我回清澜城的时候,也问过他,是否要和我一起回。
被他回绝了,他说,他已没了家,不知道回哪里。
现在在军中挺好的,就想着一直待下去。”
张觉夏纳闷,“冬生他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记得张得福和田彩虹对他很是疼爱啊!”
叶北修干咳一声,张觉夏上前帮他拍了拍后背,“先喝口水再说吧!”
叶北修倒也听话,喝过张觉夏递过的水后,又拍了拍张觉夏的手背,“娘子,后来我问过他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岳父亲生的了。
又觉得自己母亲以及张秋叶做下的事儿,对不住你和岳父。
所以,不想回来了。”
“那他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了?”
“他自是跟着军中之人一起回来的。
清澜城打完仗了,肯定用不着那么多人了。
大牛和二牛以后就要在顺和县或者清风城当差了。”
“原来是这样?
相公,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娘子,我想说得是,冬生这小子不错。
心地善良,也极为好学,懂得上进,再加上他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想”
叶北修停顿片刻,看向张觉夏的眼神却是充满期待,张觉夏悟了他的意,“冬生是冬生,旁人是旁人,我在娘家时,他还那么小。
田彩虹和张秋叶做下的事儿,和他也没有关系。”
叶北修眼前一亮,“娘子,你真这么想?”
“嗯!
那你说,我该怎么想?”
叶北修高兴地起身,“娘子,我早就想说冬生的事了,可我又怕你不高兴,为了你的身体,我便一直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