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彩实的声音突然响起:“以荣誉感和使命感服务国家与国民,不被恐惧怨恨所左右。”
高木涉下意识地接话,语气里带着对信念的敬畏:“在任何场合下均尊重人权。公正地履行职责,是这样吗?”
佐藤美和子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对这份职业的赤诚。
“对。”大和敢助的目光扫过林笃信苍白的脸,“真希的父亲憎恨且无法原谅杀害他女儿的家伙,但他最后不还是拼命想要去原谅吗?”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复杂,“他不是警察,却比你更懂‘守护’二字。”
一直沉默的诸伏高明走上前:“你失去的,是像他那样选择原谅的勇气,是坚守初心的底气。”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林笃信紧绷的神经。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许久的呜咽声终于冲破喉咙,泪水砸在手铐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喂喂,都说这不是小孩子该掺和的事!”毛利小五郎粗着嗓子把柯南放在地上,双手叉腰摆出标志性的说教姿势,“刚才多危险?要是被压在下面怎么办?这种凶案现场交给我们大人就好!”
柯南缩了缩脖子,露出一副天真无害的表情,小手抓着后脑勺:“对不起嘛,毛利叔叔。”
他仰头望着面前叉腰瞪眼的男人,镜片后的眸子转了转,踮起脚尖朝雪地里跑两步,回头时嘴角弯成狡黠的弧度:“话说,那个时候阻止雪崩的人,肯定是叔叔你吧?”
“你傻啊,怎么可能是我。”毛利小五郎傲娇地背过身去,双手插进貂皮大衣口袋里,故意把皮鞋跟在雪地上碾出咯吱声。
可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角藏不住的得意,早把他出卖了他。
毛利小五郎仰头望着墨蓝夜空,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正亮得耀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在对某个看不见的人低语:“你都看见了吧,鳄鱼。”
银色轿车内,仪表盘的幽光映着诸伏景光沉静的侧脸。他指尖轻轻叩着方向盘,目光掠过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毛利小五郎,侧头看向副驾驶座上若有所思的工藤雪:“在想毛利先生的枪法?”
工藤雪闻言抬眼,眼底还残留着惊叹的余韵:“毕竟是能让鬼冢教官特意提起的人。十连满的稳定性,刚才三枪同孔的精度,弹孔在冰面上几乎重合,边缘连裂痕都整齐得像用圆规画的。”
她轻笑出声:“说起来,以前在警校靶场,佐藤她们总说前辈们里藏着个‘人形炮台’。那时候我还不信,觉得是编出来吓唬新生的,现在看来,传言没掺半分水分。”
诸伏景光点头,指尖在手机上调出一段旧新闻——十年前警视厅射击大赛的报道,照片上年轻的毛利小五郎正举着制式手枪瞄准。
“毛利先生当年退出警视厅的原因众说纷纭,但刚才阻止雪崩的判断力,还有这手枪法,足以说明他从未丢掉作为警察的本能。”
他看向工藤雪手里的门票,“这是打算趁看猎户座流星雨回放时,找长野贸易株式会社那四个密码锁的线索?”
“是啊,我还想让透也看看流星雨,顺便参谋一下。但现在人这么多……”
话音未落,荻野彩实敲了敲车窗:“小雪,我和美和子还有事先走啦。”林笃信已被高木警官押着送进风见裕的车。
诸伏景光无奈摇头,看着她们远走的背影,指尖在手机上敲了条信息给降谷零:[毛利先生的枪法,比传闻更惊人。]
没过多久,工藤雪拉开车门就听见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动的“安室透”字让她眼睛一亮,接起时带着哈气的暖意:“喂,透?”
“刚结束任务,”安室透的声音混着轻微的风声传来,“听说你们那边解决了案子?”
“嗯,凶手已经被带走了。”工藤雪往越智丰所在的位置走,“我们正准备去看流星雨回放。对了,你还记得长野贸易那四位数的密码锁吗?我想让你帮忙分析。”
“我答应过你一起看的。”
工藤雪闻声抬头,就见天文台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外套沾着细碎雪粒,围巾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像落星。
另一边,毛利兰、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正在激光大楼主控制室内观看猎户座流星雨回放。
而毛利小五郎,则和长野县三人组一起悄然离开。
越智丰穿着工作服走来:“工藤小姐,影川先生,这位是?”
工藤雪侧身介绍道:“越智先生,这是安室透透,我的男朋友,特意来一起看流星雨回放的。”
安室透摘下围巾,露出惯常温和的笑,朝越智丰微微颔:“麻烦您了。”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工藤雪指间那张印着星轨的门票,往她身边靠半步。
诸伏景光附和:“我们对昨晚的流星雨观测数据很感兴趣,听说长野天文台的高清镜头连流星尾迹的电离层扰动都能拍清?”
越智丰憨厚地笑笑,领着三人往激光大楼走:“是啊,毕竟是百年难遇的爆期。还好提前录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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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走边指着手腕上的天文馆特制腕表,表盘里印着缩小的星图,“你们看,猎户座腰带这三颗星,昨晚简直亮得像挂在天上的钻石。”
来到主控室,巨大的屏幕正循环播放流星雨爆的瞬间。绿色激光模拟的猎户座轮廓旁,无数银色光点拖着长尾划破墨蓝夜空,引得屏幕前的少年侦探团出阵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