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了孟项宜的折磨,薄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不少。
我用帕子打湿了水,轻轻替薄老爷子擦拭着脸,“爷爷,我是知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活过来了,成了赵芸儿。我成功撕掉了孟项宜虚伪的面具,她现在正谋划着怎么除掉我。还有。。。。。。”
“秉谦说要和我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答应了,可是。。。我做了一件错事,我伤害了他的妈妈。我害怕他知道了,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不敢主动和他说。”
“不过。。。刚刚他的助理已经给他发消息了。相信他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爷爷。。。我是来跟你告别的。他现在肯定不想看见我。。。肯定恨死我了。。。。。。”
“爷爷,你放心就算我走了。还是会悄悄来看您。等您好起来,我陪您去森林花园散步。”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爱上了薄秉谦。
我会为他落泪,会害怕他不喜欢我。
可事到如今,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我和他之间永远隔着一条人命。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我从薄老爷子那里离开,回到薄秉谦的院子。
已经是深夜。
院子里静悄悄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推门而入。
大门打开,屋内漆黑一片。
我换掉鞋子,打开墙上的灯。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我进到卧室,卧室也没人。
他这是生气走了?
我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刚才一路上,我特别害怕回来撞见他。
一想到他又要变成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薄秉谦。
我的心就疼得厉害。
我径直去了衣帽间,拿出行李箱收拾好自己常用的衣服。
至于薄秉谦送给我的那些,我一件都没带走。
这些东西本不属于我。
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就在我关掉抽屉,准备离开的时候。
我的视线忽然被抽屉里,一根木签吸引。
我皱眉回想。
突然一段记忆冲进我脑海里。
薄从南要出发去荒魂岭寻我之前,去寺庙算卦。
我记得那次薄秉谦也在。
原来他也求了签。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木签。
上面写着四个字。
【有缘自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