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陆酒酒被渴醒,迷迷糊糊叫了声“商星泽”,半晌没人应。
陆酒酒摸了下旁边,发现被子是温的,但商星泽却不在床上。
以为商星泽去洗手间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自己下床喝水。
无意瞥见阳台上一点猩红忽明忽灭。
陆酒酒放下水杯,狐疑地朝着阳台走过去。
商星泽穿着黑色的缎面睡袍,背靠在阳台,吞云吐雾,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于一体。
陆酒酒无法形容此时的商星泽。
低迷,落拓,总之,跟平常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
陆酒酒拉开阳台滑门。
滑轨是静音的,但商星泽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动静,视线在黑暗中聚焦到陆酒酒身上,眼神倏地清明,利落掐灭指间的烟,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
“怎么醒了?”
这一刻,商星泽似又恢复成了温柔体贴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副样子只是陆酒酒的错觉。
“口渴,起来喝水,你呢,这么晚不睡觉,在想什么?”
商星泽走过去拥住陆酒酒,
“工作上的事,比较棘手,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绪会比较清晰。”
陆酒酒“哦”了一声,打了个呵欠,随着商星泽往卧室里走去。
“你才答应过我少抽烟的,又忘了?”
商星泽低声轻哄,
“才抽了一支,我慢慢戒。”
两人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陆酒酒呼吸逐渐变得酒长,商星泽搂着他,眼睛盯着昏暗的天花板,迟迟没有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