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迷路,都像是命运无情的捉弄,可即便困难重重,他们也未曾放弃。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抵达了广临府。
她们这才知道,从广陵府走水路到广临府,只要走半个月就能抵达。
然而,哥哥带着她和母亲,竟然绕路走了大半年。
这一路的奔波,早已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哥哥昔日的同窗好友,如今一个个的不是讽刺就是撺掇他将她卖掉。
更可气的是和哥哥一起长大的同窗好友,那也是捅哥哥“致命”一刀的人。
到了广临府后,为了维持生计和打听那人的下落。
母亲只好到布庄接些绣活儿,挣点微薄的收入。
哥哥则在她们住的小客栈里,边当账房先生,边帮人写信。
这样同时还能快的打听“父亲”的下落。
在离开家的时候,母亲为了保护她和自己的名声,不得已在脸上涂抹污泥扮丑。
还一路装瘸,哥哥说这样是为了安全。
她深知凭母亲和自己的相貌,只靠哥哥,是保护不了她们的。
可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她的心里满是酸涩,也只能强打精神,不去想那些。
皇天不负有心人。
那天,哥哥终于在街上遇到了那个“父亲”来这边谈生意。
但哥哥并未贸然上前,而是先悄悄跟踪。
打听清楚他家的下落后,并没有打草惊蛇,便带着母亲和她赶到永昌县。
哥哥想暗自找出他家,再拿些证据,然后再把他告上衙门。
她们在永昌县后,暗中打听“父亲”的名字——陈敬山时。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让她们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这里没有人认识,甚至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这让她们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找不到出口,也寻不到真相。
后来她们便又找了一家小客栈安定下来,重操旧业。
这次哥哥给四季书斋抄书,她与母亲则接些绣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与客栈的掌柜也渐渐熟络起来。
当掌柜听闻他们一家的悲惨遭遇后,心生怜悯。
仗着自己是本地人,人头熟、消息灵,也热心地帮着四处打听。
没过几日,掌柜便带来了好消息。
说寻到一个与他们描述颇为相似的人,名叫陈平,不叫陈敬山。
据掌柜所言,这人近些年来一直在外经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规模越来越大。
而他的生意都在周边,没有打听出他去过广陵府。
那个掌柜的还打听到,这个陈平早期为了能在县里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