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为什么啊爸!”
赵瑞龙彻底慌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啊!”
赵立春惨笑一声。
“汪金宇在米国的夏威夷自了!他要回来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回来就是苏家最大的筹码!最致命的刀子!”
“汪金宇自?”
赵瑞龙如遭雷击,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个带着巨款逃之夭夭、被他们当作弃子和攻击苏哲利器的汪金宇,竟然自了?
赵瑞龙看着眼前的父亲,终究是做不出拔腿就跑的事情。
如果是钟晓峰。
估计钟正国说一个“走”字,他人就没影了。
赵瑞龙忍不住道:“爸实在不行要走咱们一起走!”
“一起走?”
赵立春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儿子,你太天真了!你能偷偷溜走,是因为在那些人眼里,你或许还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他们可能暂时还顾不上。
但我呢?我是什么?我是一头站在聚光灯下的大象!我的一举一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最简单的,就我的那些警卫,那些保护我的人,他们就同时也是监视我的人!
我敢走吗?能走吗?走得掉吗?我,我走不了!一步都走不了!”
赵立春眼神狠厉道:“你必须走!现在就走!
用最快的度!护照身份证!
你应该都早就准备好了,抓紧离开大夏吧!最好去米国!以后这个国家将再没有你的立锥之地了!快走!别管我!”
一边说着。
赵立春一边闭上眼,绝望地摇头:“苏家那帮人苏诚那个老狐狸,还有苏东!他们前段时间演的苦情戏,什么苏哲被冤枉,什么汽车炸弹,什么苏东气得住院,还有苏诚老匹夫向中枢递信请求取消待遇
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在向中枢,向所有人卖惨!现在看起来,全是铺垫!全是筹码!
他们早就知道汪金宇会回来!他们在等!他们在等这把最锋利的刀落下!现在刀落下来了!”
赵立春眼中满是痛苦。
赵瑞龙忍不住问道:“爸!那钟家呢?钟晓春现在可还是申省的省长,位高权重!这么点事情不至于怎么样吧?”
赵立春冷笑一声。
“汪金宇回来以后,他的口供就是铁证!他攀咬谁,谁就死!钟家?曲家?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
曲家这次是理亏在先,他们算计苏哲不成,反被苏家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他们现在想的,绝不是保我们,而是怎么把自己摘干净!怎么当缩头乌龟躲得越远越好!
至于钟家,只是区区新贵罢了?在苏家这种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面前,尤其是在苏家占尽天理、手握铁证的时候,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瑞龙,咱们赵家完了!你快走吧!再不走,你也走不掉了!”
赵瑞龙忽然摇摇头。
“爸!我不信!我不信钟家一点办法都没有!爸!我们问问钟家!现在就问!钟家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也许也许还有转机?”
看着儿子眼中最后一丝不肯放弃的侥幸,赵立春心中一片悲凉,但也有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信的期盼。
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打起了钟正国的手机号。
嘟嘟嘟!
忙音!
赵瑞龙的心凉了半截,看向父亲。赵立春眼神一暗,叹了口气。
“再打!没准现在钟正国就是在忙,我给他儿子打!”
很快。
赵立春拨通了给钟晓春的电话。
这次,响了两声后,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冰冷的“嘟嘟”声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父子俩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