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所废,不可支也,福祸无门,唯人所召,这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事。”
张贺淡然道。
此等狠人,全然不受传宗接代的思想束缚,就是自己活够了就可以了,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张安世想的则不一样,张家本来都完了,现在二人都身居高位,自己的事弄得差不多,确实该考虑娶妻生子,壮大家族了,
闻言,张安世也不能反驳兄长,长兄如父,更何况父早早就没了,长兄就更有含金量了。
二人显然对此论探讨过很多次,俱是沉默,府内连个下人都没几个,清寒得很,一沉默更是死寂,
想了想,张贺语气稍缓,
“你倒是到了婚娶的年纪了,看上哪个,我去给你做媒。”
“额。。。”
张安世胖脸一抖,兄长是好心,可您要是亲自上门,恐怕要把人吓死,还是算了吧。
“那您呢?”
“我?”
“我何时能有个兄嫂?”
“我还没这打算。”
张贺毫不犹豫拒绝,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张安世暗道,
到时候挺大岁数,连个娃都没有,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活的,
不过,张安世不得不承认,
兄长的境界比自己高太多了,
自己还会被俗欲侵扰,兄长却完全超脱了。
正想着,府外传来稚声,
“张叔!开门!”
张贺闻声唰得起身,没一会儿就把一个小女孩领进来了,笑得格外灿烂,
“殿下,您也是的,把这当成自己家进来就是,不用叫门的。外面坏人多,太危险了,或是您想来,派人来与我说一声,我去接您也好。”
张安世眼皮发抖,每次看到兄长谄媚笑容时,他都有点绷不住。
“不行的,张叔,父皇说那太无礼了,二张叔也在。”
张安世向刘鲤儿行礼。
只是。。。二张叔是什么鬼?
似看出张安世心中想法,刘鲤儿可爱的科普道,
“天下传言,峻法之利,在得二俊,说得就是张叔和二张叔,所以我就叫二张叔啦~”
“哈哈哈,好,二张叔好。”
张贺很捧场,先替小弟应下来了。
“殿下,要骑大马吗?”
问着,张贺就跪下,模仿大马,接着用眼神威胁张安世,张安世没办法,并排趴下,也学上了大马,不过这马也太肥了些,刘鲤儿连连摇头,
“不可,不可,可再不能骑大马了。”
“这是为何?”
“父皇把鲤儿训了一顿,说鲤儿万不能如此。”
张贺:“无妨,只要不让陛下知道就好。”
“也不行。”鲤儿摇头,“父皇一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