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衔四处查看时,在视觉死角看见一些烟灰。
这里刚才果然有人。
温白这次情况特殊,避开了医院。
萧沉请来云琊帮他检查治疗后,他昏睡过去。
睡的很沉。
只是,要抓着萧沉。
萧沉一直看着温白,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云琊扫了眼温白使不上力的无名指,抱胸靠在一旁观察着萧沉。
看久了,他才抬眼。
不得不说,萧沉是个极漂亮的人。
当然,漂亮是最直接的形容。
他身上拥有连温白都不存在的某些鲜活的刺激。
大概,这也是温白沉迷其中的原因。
“对他好点。”
这话,你该和温白说。”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温白在掌控主动权。
“这话得跟你说。”
萧沉沉默的看着温白,就只是看着,他身上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得疯感。
温白的情况,云琊最清楚。
“我起初不同意温白和你在一起。”
萧沉凶悍的目光射过来,云琊挑唇,“想杀我?”
云琊是个比疯子正常的正常人。
他有足够的能力来衡量人性的底线来行医。
他眼里的人和疯子,区别很大。
萧沉的心理测试再完美,他也藏不住本性。
“你这样,迟早会失去他。”
当然,云琊怕被杀,没说实话。
事实是,萧沉一定会失去温白。
萧沉反复失去过温白。
从八岁开始,从他的每一次离开。
从十岁第一次看见温白血淋淋藏起来却在电话里要他乖开始。
从十六岁悄悄出国,看见凶残的杀手一枪贯穿他开始。
萧沉失去过太多次温白。
他还要假装每一次重逢的喜悦。
他不开心。
他曾在每一个夜晚在噩梦里惊醒。
他在狂风暴雨里敲开他的房门,查看他的呼吸。
他的害怕是从十岁懵懂到现在的十四年。
他在这十四年里的每个日日夜夜,每个想起他的分秒都在惊恐,都在失去。
他得到过温白,但好像从没能力留下温白。
但每个人却都以为,他是温白的软肋。
如果是软肋,为什么温白会让他这么难过。
云琊淡声说:“萧沉,不要太贪心。”
是,对,每个人都会这样说。
“你所拥有的已经是他能给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