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表情变得愈发柔和?,他点头道:“我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即便,他将替她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他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他可以用生命起誓,
‘如果?我们会一起死掉,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绝对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个谎言。
提姆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她的死亡,更让他恐惧的事情了。
而且——即便他知道按照预言,她绝不会轻易死在这里,但亲眼?看到?她以他从?未见过的女神的姿态。
她就像传说中一样,金色的长发直到?脚踝,无风自动,在身?侧笼罩着她瘦弱的身?躯。
她穿着繁复花纹的白色长裙,赤着脚,修长的双腿若影若现,她毫不收敛外放的魔力?的模样,同样让他着迷。
她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看的看着维克那。
他们四人联手,耶耶从?旁辅助,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战斗的胜利。
即便如此。
他还是免不了为她担惊受怕。
在提姆的印象里,她怕累又怕疼,平日里是绝不喜欢滥用魔法,也十分讨累人的厌战斗,稍稍受点伤,就要哭红鼻子。
但现在,维克那毫不留情的攻击,一下又一下,敲打在她的身?上,就连他都?觉得胸口疼到?难以忍受。
可她居然依旧像是洁白的天鹅一样仰着脖子,没有后退一步,没有一刻停下手中魔法,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叫声。
他相信,没人会不被此刻的芙蕾雅倾倒,但提姆却觉得,他更喜欢,也更想?要看见,那个只会窝在她怀里撒娇,会哭泣,会偷懒的芙蕾雅。
她的脸上应该只有因为快乐而产生的情绪。
所以。
他会看着她,直到?最后一刻。
他们绝对会一起活下去,直到?最后一刻。
最后一块巧克力
打倒维克那的过程不?算艰难,索尔用雷神之锤压在怪物胸前,无视怪物用沙哑嗓音发出的嘶吼。
他一脚踩在他的腹部,久违的用王子的语气开口,皱着眉头看向怪物说道:“我承诺,只要你让我们去往赫尔海姆,我们便会放你一条活路。”
维克那感到屈辱,但他向来知道如何让敌人信服,等待合适的时?机伺机而动?,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通道之后,只等他们背对着他——
结果?洛基手中施有魔法匕首,比他的触手更快一步,他缓缓垂下非人的脑袋,难以置信地看着永不?愈合的流血腹部。
“拜托,出尔反尔可?是我的特权。”洛基收回沾血的匕首,咯咯笑道。
他面对维克那质问的眼神,不?紧不?慢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圈,毫不?留情嗤笑道:“你这个怪物,这么?惊讶做什么??守信用的是他们,可?不?是我,况且——你也没打算信守承诺,不?是吗?”
怪物轰然倒地,颠倒世界逐渐开始崩塌。
芙蕾雅只是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开始化为?灰烬的怪物,她?看向洛基之时?,不?免露出极为?不?赞同的眼神,她?说道:“洛基,我们已?经答应了他,只要打开通道,就放他一马。”
洛基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反驳道:“小公主,是他先打算偷袭我们的,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和?你一样蠢,等待着出尔反尔的敌人先捅我一刀,我再还手?拜托,人生不?是回合制游戏!”
芙蕾雅盯着洛基,严肃问道:“我知道他会做什么?,所以他没法伤害到我们,倒是你,如果?维克那不?打算偷袭,你就不?会对他出手吗?”
“你既然已?经知道答案,还问我做什么??”洛基挑挑眉毛,咧嘴笑道,“芙蕾雅,你也知道,只要他活着一天,颠倒世界就会存在一天,所以,除非你说出更好的法子,我不?认为?我的做法有什么?错误,毕竟这就是我的行?事风格。”
芙蕾雅这知道洛基说的是对的,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眼睛又?开始红红的,
“可?是,你想偷袭别人就是不?对的,我们可?以在他打开通道后,再提出决斗的要求,堂堂正正杀了他!”
索尔赞同道:“维克那害了这么?多人,死有余辜。”
提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芙蕾雅的脑回路总是能让人——震惊。
洛基看着眼前的笨蛋哥哥,与又?开始掉眼泪的妹妹,止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他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些没用的原则。
索尔就算了,他要不?开心,捅他两刀就是了,但?芙蕾雅总要哭,他捅得开心,她?哭得也开心,到时?候心里不?舒服的又?是他自己。
他其实拿这个双胞胎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就连责怪,都显得十分?无力,即便他之分?大声?道:“芙蕾雅,你这个没脑子的哭包,什么?时?候能学会不?撒娇?”
“我没有撒娇!”她?反驳道。
他冷笑道:“我真搞不?懂你,反那个该死的怪物横竖都要死,你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是我总跟在你后头给你擦屁股,我看你早八百年就被人卖到赫尔海姆来了。”
她?垂着头委屈巴巴鼓起腮帮子,不?自觉说道:“总之要是提姆在,一定能想出让维克那死掉,又?让我开心的办法!”
洛基被气笑了,朝着虚空处恶狠狠瞪了一眼,骂骂咧咧道:“我看你真的是被愚蠢中庭男人的花言巧语迷花了眼,他难道就是什么?坐以待毙的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