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西营之中,大门开闸。
一队队体型壮阔的精锐骑兵,手持枪槊,越马呼啸而出,震起一地灰尘,气势汹汹。
人数足足有三百!
见此一幕,城西百姓哗然。
西营精锐出动,难道是黄匪打了过来?
一刻钟的时间,三百精锐就杀至聂空所在街道,那一众凌厉的目光,锁在聂空身上众人身上。
“这些人身上,好重的血腥气。”
罗溪绾大吃一惊,这是一支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兵卒,实力比之刚才的兵卒更强。
这一轮冲杀下来,她也得被斩首。
“无关人等,立马退开,否则休怪我等伤及无辜!”
一声厉喝响彻,惊退看热闹的民众,三百精锐骑兵,在百夫长的命令下,一夹胯下战马,冲杀而起。
聂空皱眉,冲身后大喝道:“向四周散去!”
这三百精锐骑兵的一轮冲杀,连他也无法保全身后的镇民们。
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位百夫长身上。
众军之中,先擒拿主将,才能乱其阵脚!
聂空持剑,飞身踩过一个个兵卒的头上,直奔百夫长而来。
见此,百夫长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冷笑:“变阵!”
数百兵卒,齐齐回马,左右包抄,形成一个战阵,绞杀过来,无论纪律性和实力,都远超聂空之前见过的兵卒。
锵!
聂空不得不横剑,和那一柄柄长槊撞击,身影被逼迫至外围,离那百夫长的距离,越来越远。
就在百夫长嘴角的冷意更甚时,只见聂空羚羊挂角一般,贴身于一匹烈马之上,将马上兵卒踢下,飞身夺马,拾来长槊,一通横扫。
一寸长,一寸强!
长槊这种兵器,在这种空旷地带,发挥出来的威力,比刀剑更强。
那一柄柄长槊,被他横扫而断。
阻在他身前的兵卒,也被聂空一一挑落马下,而后,长槊直指百夫长,这位百夫长大惊失色。
砰!
两马冲撞,同时翻倒在地。
聂空飞身,一槊抵在百夫长披甲的胸口,带着他在地面,滑行数十米,槊锋将胸前甲胄刺得凹陷。
如果没有这一身甲胄,他已经死了!
这位百夫长,已然骇然失色。
“住手,都给本官住手,这一切都是误会。”
栗可闪第一时间,骑着快马赶来,见到聂空正举长槊,刺向百夫长的面门,而那三百精锐兵卒,已然阵形大乱,暗自震惊。
“栗大人?”
兵卒们回首,看向栗可山。
栗可山大喝:“还不赶紧收下自己的兵刃?”
兵卒们将长槊竖立身侧,聂空叶松开手中长槊,那百夫长也一个骨碌,站至一旁。
只见那栗可山,大步走来,脸上带着笑意:“大师一路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我这就给这些难民造册登记,在城中进行安置。”
聂空却不领情,冷声道:“知府大人,若不是贫僧有些许功夫傍身,现在早已经是和身后的难民们,成为尸体了,贫僧需要一个解释。”
栗可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带半分犹豫,就是开口:“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本知府听闻斥候来报,黄匪欲来攻城,本官将大师错认成黄匪了。”
这个理由,很是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