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儿,唏声讲述,忽地,又凑近聂空,低声道:“我还听说,我们这里有一位从户部退下来的大官,纵容家奴为恶一方,那知府不仅不加以管制,反而暗中有勾结。”
“大师,我继续去其他地方,收集关于这个知府的消息。”
罗溪绾向聂空拱手,去下一个坊间。
聂空则是来到了那个所谓的从户部退下的官员,府邸前。
吕府二字,映入他的眼中。
“原来,是户部尚书吕成。”
聂空神色一冷,只看见府中,有家奴拖着一个麻袋,装入马车,行驶至城外山郊处掩埋。
待家奴离开后,聂空抛出麻袋,里面赫然是一具被吸干精血的年轻女尸。
吕家有人,在以采阴补阳的邪功,吸食年轻女子的精血!
“吕大人,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嗯……大师的方法果然管用,老夫只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几岁,充满了干劲儿。”
“吕大人还需要再吸食几个女子的精血,效果才会更好。”
“有理,还不快去,再给我物色几个年轻女子?”
吕府中,一个八字胡道士,正在吕成身边进言,满脸红光的吕成,当即眼睛一亮,立马让下人去多掠几个少女过来。
那下人飞也似的离开了,满脸的淫荡猥琐之意。
那些被老爷采阴补阳的女子,不会当场死去,还能再被他玩弄一番,因此,他每次掠走的女子,都是貌美如花之人。
暗中折返回的聂空,全程目睹这一幕,眼中怒意早已沸腾。
恰在此时,罗溪绾和她汇合,聂空讲明此事,罗溪绾当场义愤填膺:“真是一群畜生!”
“贫僧跟着那家奴前去,抓他个人赃俱获,你先去衙门报官。”
聂空沉声说道。
栗可山的为人,都是他从绵城百姓的嘴里听说的,并没有亲眼见到。
借这次事件,看那栗可山如何判案,就可知这些言论的真假。
那吕家的家奴带着人,跟踪在一个妙龄少女身后,趁其走到巷尾时现身,用麻袋掳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桀桀……小美人儿,别害怕,到时候让你享受快活的滋味。”
几个家奴们淫笑。
就在聂空正准备出手时,只见一道高马尾身影,先他一步出手,几招将几个家奴横扫在地。
一一封住他们的全身大穴。
就在聂空疑惑时,高马尾女人来到聂空面前,躬身说道:“绵城锦衣卫百户汤若梅,见过孽大师?”
聂空:“你认识贫僧?”
汤若梅点头:“自从大师离开京城时,指挥使就向蜀地各府的锦衣卫下达命令,凡是遇见大师,主动联络,听从大师的调遣。”
聂空脸现惊色。
大乾皇帝从他动身离开时,自己都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日,绵城知府态度大变,接我和大石镇难民进城的背后,可是你为之?”
聂空忽然一问。
“是。”
汤若梅轻声回道。
聂空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古怪,又向这位锦衣卫百户,问出一个心里斟酌片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