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喧声更沸。
这和尚竟敢如此胆大,此等行径,夷灭三族都不为过。
“发生大事了,发生大事了!”
城中百姓奔走相告,不多时,整个绵城人尽皆知,有一个和尚状告吕成,打入了知府衙门。
“大师,你这又是作甚?”
栗可山不得不匆匆穿戴上官服和乌纱帽,火急火燎的现身。
“栗大人,你不是身体抱恙吗?”
聂空看着生龙活虎的栗可山,冷笑起来。
“咳咳……此案影响甚大,即使本官身体有恙,也必须开堂审理。”
栗可山佯装身体不适,吩咐左右:“来人,去将吕成唤来,本官要审理此案!”
片刻后。
当衙役来到吕府,告知此事时,吕成和那位八字胡道士,对视的眼里皆有震惊之意。
此事极其隐秘,又是怎么被人知晓的?
“一定是那几个狗奴才,没有将事情处理干净。”
吕成的老脸无比荫翳:“聂空,纵使老夫被革去一身官职,回乡养老,你也要对我穷追猛打吗?”
“哼,老夫就奉陪到底!”
这绵城可是他的根基之地,强龙不一定压得过地头蛇。
“吕大人放心前往就是了,那聂空来头再大又如何?贫道料他,奈何不了你。”
八字胡道士冷笑连连。
吸食女子精血,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不仅是吕成在做,整个绵城官场,亦有不少官员在做。
就那知府衙门,包括栗可山在内的官吏,有几个是清白的?
“聂空,老夫和你又见面了。”
刚来到知府衙门的吕成,冷冷地看着聂空。
“吕成,当初你在朝议上,逃过一劫,岂不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贫僧看你,还能如何免罪?”
聂空冷冷地回应。
知府衙门开堂。
在一众威武喝喊声中,审理案件的官吏正襟危坐,躺下跪着吕家的几个家奴和刚被救的妙龄少女。
“还请知府大人,为民女做主!”
妙龄少女将刚才被抢掠一事告知,聂空又将一具被吸干精血的女尸,交予仵作验尸。
“尸体的确是被吸干精血,留下了邪功的气息。”
仵作如实禀告。
“女儿,我的女儿!”
堂外,有老汉认出了女尸的面貌,正是自己失踪了好几日的女儿,当场嚎啕大哭。
“大叔,节哀。”
白玉堂和大虎也在人群中,扶起老汉,静静地看着堂中的聂空,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吕成,你有什么辩解的话?”
栗可山脸色阴晴不定,朝吕成发问。
吕成脸色阴沉得吓人,来到几个家奴面前,抬脚狠踹,当场将他们踹得浑身是血。
被踹懵的家奴们,低声问道:“老爷,你这是为何?”
“想要活命,就听从我的话,不然,死路一条。”
吕成低声回应,一边狂踹,一边大骂:“畜生,畜生!”
“没想到,老夫的府中,竟然养着这么一群猪狗不如的混账!”
“此事,我不知情,还请栗大人,严惩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