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确认事实,言淡还是问了句,“你家中还有炊饼么?”
蒋有秧有些许涩然,“余粮不多,只有些窝窝头了。”
言淡沉思片刻,突然看向连呈,“我记得你午间馅饼未吃完。”
“是。”连呈将油纸包裹好的馅饼拿了出来,“只剩半个了。”
“无妨。”
言淡接了过来,将油纸打开,露出里边带着油光的馅饼。
因为包裹时间过长,酥脆的外壳已湿软,但不妨碍肉馅的香味飘散出来,随着风吹拂到人的面颊之上。
言淡见着冯粟吞了吞口水,知道有戏。
她用蛊惑的语气说道:“告诉我金条在哪,这个就是你的了。”
“给我。”
冯粟之前饿得太久,完全受不了食物的诱惑。
混沌一片的脑袋让她舍弃了羞耻心,直直地朝食物扑了过去。
言淡轻松闪过,她大声又说了一次,“你需得跟我说清楚金条在哪,才能把饼给你。”
这下冯粟没有犹豫,双眼直愣愣盯着馅饼,“在树下,金条被我藏在了树下。”
“哪棵树?”
“家里的树。”
“说清楚,是哪里的树。”
“树就在家里。”
家里……
若是冯粟还住在原处,将此言告知严刚,那他自然以为是蒋有苗院子里的那棵树。
言淡瞬间想通了许多。
严刚在院子里挖坑,也许并非是为了掩埋尸体,而是想要找到隐藏的金条。
后为了隐藏目的,才意图将尸体塞入坑里。
而他分尸也不是为了泄愤,而是尸体僵硬之后无法折叠,所以塞不进那个过小过窄的坑中。
那为何不将坑再挖大些呢?
言淡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将馅饼递了过去,“拿着吧。”
冯粟拿到饼子便大大咬了一口,随即狼吞虎咽起来。
蒋有秧害怕她噎到,连忙去端了个水杯,在侧旁盯着。
等着她吃完喝完,擦干净嘴角。
言淡又问,“还有其他人知道金条的存在么?”
“这是秘密,不跟别人说。”
她换了个方式,“有人用炊饼跟你换过金条么?”
进展消失的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