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是皇祖母的母家人,小时候同她一道在太后跟前尽过几年的孝,她的身子还是要好好看护着的。
“也好,那就依贵妃的意思,将王美人打入冷宫。”
“多谢陛下。”纯贵妃笑了笑。
恭妃有些不爽地对元夜道:“这贵妃娘娘哪都好,就是太心善,这样的人也为她求情……夜儿,你要干什么?”
元夜走上前,跪到殿中央。
“夜儿,此事已然清楚,与你母妃无关,你不必再担心。”江怀柔道,“快起来吧,好好回去歇着。”
元夜仍旧跪着:“父皇,母后,此事虽然已还母妃清白,可在事情未清之前,她是实实在在受了众多委屈与冤枉,宫中谣言从来便如墙头草左右摇摆,此风断不可放纵。”
元净眉头挑了挑。
她平时倒是少有接触这个三皇姐,只在尚书斋上下学时见上几面,印象中是个文文静静,聪明但不好出风头的人。
今日这是怎么了,太过生气了吗?
那些帮王美人作证的几位王妃和命妇闻言,心下一惊。
本来想着与王美人入宫前关系好,便顺手为她作个证,同她拉好关系也好在宫里多条门路,谁知她竟把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烂,这样都能给恭妃翻了盘。
话说这帝后何时做起了青天大老爷,怎么思路如此清晰,还配合得当,不到一晚就查清楚了事情真相?
而且……这位公主居然还记得要秋后算账。
那岂不是完了吗?
“哦?那夜儿想如何?”元帝道。
“父皇,既然不能见血,可惩罚还是要的。”元夜抬起头,脸上已看不见那柔弱和不争不抢的神态,眸中还多了抹淡淡的寒意。
“依女儿之见,这几位亲王没有管束好自己的女眷,理应同罚,可将他们贬去南边蛮夷之地,远离京城!”
贬亲王
元帝愣了愣,目光看向底下那几位亲王。
方才站出来为王美人说话的,分别是协亲王和荣亲王的妻子。
“贵为王妃却不束口舌,以下犯上,以一己之私污蔑父皇的妃子,实在是有失体统,更是对父皇和对天元国的大不敬。”元夜继续道,“恳请父皇重重罚之,以正纲纪,以约臣下,不叫别人看我们皇室的笑话。”
元帝点了点头:“有理。”
协亲王和荣亲王瞪了自己妻子一眼,拉着她们上前跪下。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货啊。
“陛下,都是臣弟没有约束好内眷,求陛下看在她们是初犯,饶过这一回吧!”
“是啊皇兄,都是些爱嚼舌根的妇道人家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绝非是对恭妃娘娘不敬啊!”
江怀柔淡淡道:“哪怕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不分是非胡乱说话,尔等身为皇家女眷,天子弟媳,竟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