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哦?那你还挺特别的。”
文墨青脸更红了:“多谢陛下夸赞。”
左右两旁待选秀女见她如此得陛下注意,心中微痒,十分羡慕。
这般满意,肯定是能中选了。
也不知她们有没有这个福气。
元帝看了她一眼,又道:“绣功虽好,可惜还差了一些。”
文墨青脸上的喜意尚未收回去:“差了什么?”
“自然是差了朕。”
元帝将帕子揉成团,掷了出去。
“你将朕也绣到这帕上,与你永结同心,白首不离,岂非更好?”
粉红的丝帕摊开在地上,被风掀起那可怜的一角图案。
女状元,男状元
文墨青失魂片刻,暗自生喜:“陛下……”
这是要拿她当心上人,甚至是妻子对待的意思吗?
元帝坐直了些:“你很聪明,衣服也搭得甚合朕心,可有人教你吗?”
“回陛下,是臣女的生母所教,母亲说陛下是明君,为人必定不喜张扬浮夸,臣女万不可失仪见罪于君上。”
元帝道:“不是文妃吗?”
文墨青眉头一皱,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她沾了光。
“文妃娘娘是后宫妃子,臣女不敢私下与之来往。”
“好。”元帝点点头,“纪福德,给她掌嘴十下。”
“什么?”
文墨青没反应过来,纪福德已上前按住她的脸,左右开弓,硬生生甩了十下。
她眼前金光阵阵,头顶也冒金星。
在场的大家闺秀纷纷深吸一口气,跪在边上不敢动。
文墨青不可思议地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流了出来:“陛下……”
“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便在朕面前班门弄斧,自以为是。”
元帝如寒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把刀。
“皇后当年遇上朕,正是因为捡了一条帕子,加上她心慈友爱,不忍叫无辜生灵遇险,于是爬到树上救下幼猫,与朕结识。”
“朕在那时对她一见倾心,而后求先帝赐下圣旨,迎为太子妃。”
他冷冷地道:“你莫不是也想作此举动,吸引朕的注意?”
文墨青脑子无可救药的空白:“臣女……臣女……”
“竹子是皇后最喜爱的植物,做人如做竹,当笔直向上,内赋雅量,活一棵则生万林。”元帝冷哼,“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做此姿态,编造蠢事来欺君?”
“陛下恕罪,臣女没有欺君!”
“没有?那行,你即刻去找棵树来爬,朕恕你御前失仪,举止粗俗之罪。”元帝道,“去吧。”
这可把纪福德整不会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文小姐,请吧。”
江怀柔也没想到这个操作,但她没说什么。
文墨青羞得眼泪直掉:“臣女……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