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那家伙。”中也也有点意外:“领今年有组建「黑蜥蜴」的打算,看来,这支武斗队伍恐怕要跟他有点关系了。”
芥川。
在这两年的治疗下,他的身体也已经稳定在健康的状态。出预估治疗周期的原因,是他长期高频率使用异能,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但好在持之以恒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治疗总算也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如果不是「人为」的投票,从客观上看,我想,我和芥川君的工作量,不一定能够分出谁胜谁败。不,也许是他占据上风。
毕竟,他并非主动踏足于暴力的深渊之中,他本身就是深渊之中的存在。
忽然地,我想起了那桩往事。
“他是个坏人吗?”
阿敦曾这样问我。
如果将杀戮定为「坏」,那么芥川毫无疑问是个「坏人」,他的手上有数不清的鲜血,坏人的、好人的、无辜者的。
黑手党的道路本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罪孽。
可如果以保护来视为准则,他同样在保护着小银。如果以自身意义作为准则,他只是因生存和意义而挣扎奔波的人。如果以太宰作为灯塔,他还是一个没能懂得该怎么去表述「思念」的人。
“该怎么说呢……阿敦,我想,人不像是物品,具备功效性的好与坏,反而是很复杂的生物。时至今日,我也依然做不到用「好」或者「坏」去评判谁。”
阿敦点了点头:“啊,说得也是。”
“虽然说,和他和平相处是件困难事。不过,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哥哥很重视的人。”说着,那时的我忽然诞生一种莫名的直觉:“阿敦。我想,也许有一天,你会和那个人见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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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为什么?”
“秘密。”
那种说不清的、朦朦胧胧的奇怪感。也许因为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人,也许因为他们所属的组织在名为「三刻构想」的体系之下,也许……只是直觉。
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根细细的线在联结着我们,并拨动属于我们的那块命运齿轮一样。
我轻微地笑了一下,不过,没有人现我的异常。
“……怎么说。”我听见外科医生咕哝道:“兴许,他未来会是港口afia最尖锐的利齿吧。”
嗯。我点了点头,心中默默说道:“绝对会的。”
因为,他是太宰认可的存在。
…
太宰离开的第三年,旗会偶尔也能够提起他的名字,并揶揄我一些关于他的小玩笑了。虽然说,在我第一次主动提起太宰时,他们还吓了一跳……
稍微有些太夸张了,前辈们。
这一年,我完全投身于药物研和手术改良中,并且,我也开始做一些离开港口黑手党后的准备工作。
定期向太宰送消息的习惯并未更改,虽然没有回应,我也依然选择将我的近况如数告之。
很平常的一天,也许是他心血来潮,也许是他解开了「禁制」,我的邮箱里忽然收到了来自一封久违的、来自他的消息。
「最近过得怎么样?小澪。」
那时,从愈合药剂提取出来的衍生物替代品研究终于完善,能够顺利投放进市场中,我心中涌动着不知是成就感带来的喜悦,还是和太宰之间沉睡的联结被唤醒的欣喜,无比丰盈。
日头的光烘地皮肤暖洋洋的。
「我过得很好,哥哥。」
其实,比起这一句话,我想要说的更多更多。
我想要告诉他,在他渺无音讯的两年里,我研出了很厉害的药剂,比市面上所有的止痛药和愈合药都要有效。我做到了,只为他一人诞生的奇迹。
我想要告诉他,我治疗好了芥川君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处在最佳的水平,比从前要更加强大。
我想要告诉他,我摸索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也许不一定是正确的,但一定是我想要的。
…
就像是小孩子做出了“不得了”的成就,想要向长辈邀功一样,我想将这一切捧到太宰面前,想得到兄长说「你做得很棒」一类的夸赞,即使太宰十有八九不会说出口,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但那样就足够了。
我也迫切地想要问他很多话。
我想问他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