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一怔。
盛辜安紧跟上,“我的名字。”
“好的,”虞洲双手搭下,交叠在一起。
病床的这一角安静,陪护倒了杯水递给盛辜安,拿着报告单去找医生。
两个人的目光一同落在远去的陪护身上,随着门关闭,盛辜安先一步收回。
玻璃水杯放置在窗台上,盛辜安深深呼吸,“我先走了。”
“等一下”
“盛”
名字没能脱口而出,虞洲奇怪地发现自己叫不出口。
盛辜安回头看他,脚步虽然停留,可背影看起来那么倔强。
心意已决。
虞洲莫名想苦笑,干燥的唇瓣紧闭,他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像是沉默的湖。
可湖,该是美丽的。
盛辜安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当天下午,四个人启程返回,而虞洲会在身体恢复后前往西北工作。
“盛辜安,上车。”
喻州单手拉开驾驶位的门,招呼不远处发呆的人。
微弱的夕阳扫过笔直开阔的道路,头顶树荫繁盛,鸟雀轻鸣。
噩梦消逝在黎明之前,昔日的爱人就在眼前。
管他以前如何。
从此天高路远,难相逢,易相忘。
大学生老婆
所有事情落下帷幕。
转眼也快到了喻禾开学的时候。
试问,有一个大学生老婆是什么感受。
蔺一柏最有发言权,“太青春活力了。”
一周时间,喻禾买了四只书包、三只笔袋、一堆荧光笔和圆珠笔。
甚至连笔记本都是按箱买。
玉兰馆的会客厅里,盛放着各种学习用品。
饭桌上,蔺一柏给朋友们分享喻禾这一周的行踪,话语里全是宠溺和娇惯。
其他人听得也是合不拢嘴。
他们这一圈玩得好的,都比喻禾年长,哪个都是哥哥,把人当弟弟宠着。
听到蔺一柏这么说,喻州问,“他没说要住宿?”
哪有大学生能拒绝离开家去住宿这件事。
“哎,说什么呢。”
一头的蔺一秉挥挥手打断,“人家老夫少妻,刚结婚没多久,蜜月期呢,住什么校。”
“哈哈哈”
“还是一秉了解。”
包间里响彻他们的笑声,蔺一柏坐在宴席之间,靠着椅背,摩挲着杯沿,又喝了口酒。
全程嘴角从没下来过。
其他几位朋友看到蔺一柏这副样子,都啧啧称奇。
反正这股谈恋爱似的劲头,他们是没体会过,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的平淡爱意。
这非同龄人之间到底有些不一样。
朋友聚会,喝酒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