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落得轻,“戒指很好看”
喻禾自始至终没敢下车。
他害怕傅识则。
尤其是今天的跟车事件后,他更害怕。
“你好哇,我叫兜兜~麦兜的兜。”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呀。”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口呢?”
“吹一吹就不疼啦。”
四五岁的记忆,能保留多久呢。
傅识则记了一辈子,而喻禾只记住了一个夏天。
出国的那段时间,他走遍了国外的名胜景地,攀过雪山,越过长河,路过荒漠,陷过沼泽,闯过雨林。
但是目光所及之处,永远是喻禾。
他看他恋爱、看他结婚、看他戴上戒指
原来,时间像手中流失的沙粒一样短暂。
傅识则在医院苏醒后,警察的审问笔录便连忙赶了起来。
病房里,两位警察坐在椅子上严厉询问,“为什么要杀害周危?”
刚醒来的傅识则扭过头,不答这个问题。
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寻找突破口,“为什么要跟踪喻禾。”
傅识则不喜欢这个说法,他否认,“我没有跟踪他。”
他摆过头,眼下乌青一片,整个人精神不济,明显是休息不好。
“不要狡辩,我们的人蹲守到你在跟踪喻禾。”
“我只是想见见他。”
傅识则目光无神,像是具没有生气的空壳,只余下回答的心脏,“见见他而已。”
警察无奈,“如果我们让你见到喻禾,你能坦白吗?”
案件不能一直没有进展。
要试着和傅识则谈判才行。
听到这话,病床上的傅识则却又摇摇头,“不见了”
狼狈太多了。
我知道他很幸福。
我也知道他因为害怕而不敢见我。
简单的沟通后,傅识则缓缓交代了他的作案动机。
“因为他要杀兜兜,所以我杀了他。”
警察不解,“兜兜是谁?”
“兜兜就是兜兜。”
听起来是一个人的小名。
警察出了病房,向傅识琅一打听,这才知道,兜兜是喻禾的小名。
抓到傅识则后,这件事便交到了蔺一秉手中。
有新的进度时时刻刻向蔺一柏报告。
“杀人的动机是,他跟踪喻禾的时候,发现周危也在跟踪并伺机对喻禾下手。”
“他是为了保护喻禾,才杀了周危。”
蔺一秉从警方那边听到这样的动机时,有些出神。
在他的印象里,傅识则对喻禾的态度很不对劲。
说是喜欢但是也没多明确。
说是纠缠可也没太强硬。
而他做的这件事,又有些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