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躲在身后,悄悄来了一句,“喜酒好喝吗?”
“做贼心虚”的易书酒杯差点没端稳,“这…挺好喝的。”
他举起酒杯递给喻禾,“你要喝吗?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喔。”
孟子詹不让他喝酒,要是被发现,他绝对完蛋了。
喻禾摇摇头,蔺一柏也不让他喝酒。
要是被发现,会被打屁股。
易书见状,拿着酒杯又抿了好几口,赞美道,“我靠,这酒真的不错。”
见喻禾欲言又止,他道,“你找我,可不是为了抓我喝酒吧。”
他抬着眼皮看喻禾。
对方快速点点头,凑过去密谋,“我有个点子,可以让裴观棋不痛快。”
“什么点子?说来听听。”
易书对这个也感兴趣,他又喝了好几口,喻禾看得眼馋。
可也知道大事在前。
“我俩去整点松弛剂或者安眠药送给舒欢。”
易书一愣,酒杯一颤,“你恨他恨到想要迷晕带走,私下解决?”
喻禾摇摇头,“不是,是给舒欢,让他迷晕看守的保镖和化妆师,逃出来。”
“你要帮他逃婚??!!”
这次,易书的酒杯彻底捏不住了。
他随手将酒杯放在一侧,抓着喻禾的肩膀疯狂摇晃,“哥们!清醒一点啊,他是舒欢。”
可是那个和你对着干、勾搭蔺一柏、还嘲讽你听不到的舒欢啊。
喻禾眼前晕眩,“我知道啊。”
他抬起手,要求易书停下动作,迟钝地说,“我只是想折磨裴观棋。”
“所以,你要来吗?”
“…”
易书重新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去,“来,我找人去整点安眠药。”
前任见现任
三楼房间里。
自喻禾出去后,舒欢挣脱开裴观棋的手,手腕上映着两圈红印。
足矣看出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来禁锢他。
舒欢离开了床,坐到了化妆镜前的椅子上。
见人也要跟着过来,他阻止,“你别过来,坐在床上就好”
裴观棋的动作一顿,直视着对方眸子里的厌恶。
他低下头,手向后摸上床架,默默坐下。
“我不想和你订婚,也不想和你结婚,”舒欢举起双手,露出白皙手腕上的印记,“你看,你的爱是有伤害的。”
我越挣脱,你抓得越紧。
在你的爱里,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裴观棋转过头不看,在舒欢面前,一次次表现出自己的执拗,“订婚、下个月结婚。”
“裴观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一点吗?”
“什么?”
舒欢挺直后背,耷拉着眉眼,俱是疲惫,“我最喜欢那种高高在上,仰望着月亮,却永远够不上的姿态。”
他浑身像是无力的提线木偶。
人生的多少年,无论到哪里,发生了什么,都是不能反抗。
他乏了,侧身望向裴观棋,悲凄地笑,“当月亮落下,非得和我这种污泥混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