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闷骚。
方逾拾下意识偏爱这辆。
主唱刚想说什么,就见那辆黑色的宝马在拐弯处,以一个几乎和地面平行的角度,压着地面和红色铃木擦了过去。
震耳的轰鸣和尾烟划破了空气,看不出车的弧度究竟是极限操作还是打滑。
他猛地瞪大双眼,上前一步,手指撑在栏杆上,仿佛抓住了那个疯狂的赛车手。
“我操!”
“我靠我靠!绝对超过50°了!”
身后人群忽然嘈杂了起来。
有懂行的人说:“60°压弯。”
这个角度及以上的压弯,挑战的不是人的极限,是车的极限。
方逾拾对摩托不是很了解,也不常看摩托车的比赛。
但他清楚这个角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稍有失误,这个不要命的选手就要被拖去icu住几晚。
主唱也咂舌:“……好吧,我承认,你的眼光更好。”
玩摩托车的人对第一总有执拗的向往,但到这种不要命程度的,还真不多。
方逾拾紧张地咬住唇,唇色比涂了口红更要鲜艳,心跳的速度比刚才聚光灯下只快不慢,还多出几分被掐住的窒息感。
直到那辆车逐渐恢复正常角度,以绝对的碾压速度冲破终点。
“我操!!太他妈刺激了!”
“这人是真的会玩吧?专业级别的?”
“牛逼啊我靠,谁认识?介绍一下?”
人群欢呼之际,方逾拾的神经却像忽然被断了电流,倏然松下来,长出一口气。
疯。
太疯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偏爱极限运动了。
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候,当事人应该比旁观者更能体会到全身都在颤栗感觉。
这是享受生命完全掌握在自己和运气手里的赌徒。
方逾拾撑到目送那位宝马车的选手离场,才头晕目眩的松开扶手。
“我下去喝一杯。”
主唱的心情也没能恢复:“要一起吗?”
“好啊。”方逾拾送了他支烟,“不过我喝的酒比较烈。”
主唱也不逞强:“那我少喝两口。”
方逾拾笑笑:“随你。”
度数很高的酒往往烧嗓子。
方逾拾人在外面,知道节制,一开始并没有点那列最刺激的。
他拍了张照给林北谦。
【f>10:如果我今天喝醉了,林医生可以来接我吗?】
林北谦过了会儿才回。
【林北谦:不接。】
【林北谦:不是每天都有一个梁总给我打钱。】
方逾拾愣了一下。
汲取了酒精的胃像是被什么抓住,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人后脑勺发麻。
“方逾拾。”主唱忽然出声,“你的酒好像上错了。”
方逾拾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菜单上含酒精度数的1。
他张了张口:“好像,没上错。”
因为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在了那杯酒的名字上。
现在为时尚早,方逾拾还有把酒扔掉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