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要有人走进它。”
“我怎么不知道。”
徐陌声努力压住一种翻搅出来的情绪,不肯承认薛绝的话。
“有时候你可以适当的坦白点。”
“怎么坦白,如果明天就是我的死期,那我还需要坦白吗?”
那是害自己也是在害别人。
“人生只争朝夕,为什么非得在乎以后。”
“你喜欢朝夕是你的事,我喜欢以后。”徐陌声当然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了,他也真的醉过,可结果如何,别人忘记他了,他还一直都记得那个人。
到头来受折磨的是他自己,那个人不知道现在左拥右抱了多少人。
说再多的愛,只爱他一个人,都是谎言。
他相信了一次,不想去相信第二次了。
蠢一回就足够了。
薛绝手指顺着徐陌声的心口往上,来到他的嘴唇上。
“你总是口是心非。”
“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徐陌声不给人动摇他的可能。
“和我有关,我希望你幸福。”
“你离开我,从我眼前消失,就是我的幸福。”
“真的会吗?”
薛绝拉近他和徐陌声之间剩下的距离,他挑起徐陌声的下巴,头低了下去,不是接吻,而是忽然额头抵在了一起。
这个忽如其来的动作令徐陌声眼底的那点光剧顫。
薛绝感觉到了,他有了動摇。
“你可以在我面前展现你的所有,什么我都会接受。”
“小声,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杀了你都行?”
徐陌声按捺住心海里的波动,不要误会,这是薛绝的花园,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薛绝呵呵呵畅笑起来,果然,他果然没有选错人,他随时都能带给自己新的惊喜和不一样的灵感。
“可以,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你也尽管放心,这里的任何事都不会有人说出去,他们都会保护你,我的死将和你毫无关系。”
“那你现在就跳。”
徐陌声满足薛绝,给他机会证明他的真心。
薛绝往后退,额头也拿开了,徐陌声忍着抬起手去触碰额头的冲動,他目光幽幽地凝视薛绝。
他会跳吗?
薛绝走到旁边,阳台不高,没有护栏,薛绝撑着台面一跳就跳了上去,他转过身面对徐陌声。
高楼上风比其他地方大,薛绝柔顺的丝绸衣服被风吹得鼓脹起来,他低着头和下方的徐陌声展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