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徐陌声醒来后才开始的,而是在这之前早就流淌了很久,导致徐陌声只是呼吸一下,好像都能感受到那种侵蚀骨髓的愛意。
太过浓煭了,徐陌声从未有过的感受,浓煭到徐陌声浑身都被那股愛意给裹缠着,他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身体。
薛绝抬起眼,知道徐陌声醒了,他还是在专注地画,没有别的動作。
徐陌声感到一点冷意,捡起地上的毛毯把身体给盖着,后背半倮,那片皮肤微微泛冷,徐陌声打了个寒顫,下一刻一件外套落到了徐陌声的肩上,将他整个身体都给搂住了,外套的前面一双手拢了拢,手的主人温柔靠近,关心地问徐陌声:“好点了吗?”
属于男人特有的体温透过外套传递过来,那股暖熱温暖着徐陌声发冷的身体,徐陌声扬起头,注视着从画架前走到他面前的男人。
这个人爱他。
无比清晰和确认的事实。
“我怎么会在这里?”
徐陌声抓着外套的衣领,他整个人缩在里面,脚却还是倮露着,皮袍的裙摆很长,可因为坐着,开叉的地方就散开了,导致徐陌声几乎整条腿,白到发光的脚,都这么暴露出来,他试着弯曲膝盖,脚趾抓着地上的毛毯,他盯着光倮的脚看了几秒钟。
“你找的人,把你送来的。”
薛绝伸手把徐陌声额头的一缕碎发给撩到后面,光洁的额头露出来,薛绝喉头微微发痒,想上去吻吻那个漂亮的额头了。
“可我让他搬的是那具人偶。”怎么搬成他了?
徐陌声回忆了一阵,他只是头晕,不是醉酒失去了意识,该记得的还是都记得。
知道自己是想搬人偶,结果没搬动,反倒是倒了下去,为了不让工人搬错,他拉了盖布盖住自己,可到头来居然还是错了。
他不清醒,那个工人也花了眼?
看出来徐陌声在疑惑什么,薛绝都给他解释了一遍。
“那个工人刚好喝了酒才来,他喝多了,把你当成是那个人偶给送了。”
“他醉酒开车?”徐陌声捕捉到这个细节,他没出事,看来算是幸运的。
“没有,找代驾开的车,他要真敢自己开車送你过来,我能让他这辈子后悔活着。”
哪怕没出事,但让徐陌声陷入到可能有的危险里,薛绝也不会放过对方。
徐陌声紧紧抓着身上的外套。
“这是个错误。”
“从开始就错了。”
徐陌声眼底有希望的意思浮出来,希望薛绝可以言而有信,他不同意的事,不能逼迫他。
薛绝却假装听不懂徐陌声话里的意思。
“我的画还没有画完,如果你困了,可以继续躺下睡,我会适时叫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