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郡主可是百年一遇的富贵相。
哪里会是什么天煞孤星!”
程文广不理会人群的议论指点,一双眼淬了毒一般盯着两位相师,将他二人上下打量一番。
阴阳怪气道:“什么狗屁相师,胆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她楚瑶还是百年一遇的大富大贵之命?说这般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自幼丧母,如今又是和离弃妇,如此惨淡境遇却被说成富贵相,简直要笑掉人的大牙!
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我瞧着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相师,否则也不会只瞧她一眼,就在大庭广众下大放厥词。”
两位相师拧眉不满看向出言挑衅之人。
其中一人冷脸道:“无知小辈。如此不知好歹。
说我们不是相师?
我们不是,难不成你是?
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刚刚去找相师的两人冲着程文广不悦说道:“人是我们二人请来的。你却说我们请来的不是相师?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们要糊弄大家?
这两位是京中城隍庙前相师,资历颇深,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
“听他胡说八道!这两位我认识,是城隍庙那里的相师,多少年前就在那里了。不会有错。”
“就是,我可以作证,我还在那里看过相。”
程文广听见人如此说,沉吟片刻,转圜道:“就算他们二人是相师,也是被楚瑶收买的相师。
他们的话不可信。”
“一派胡言,刚刚郡主没有派府上人去找相师,而是拜托路人去请的。你还要在这里鸡蛋挑骨头。我看你这是没事找事!”
程文广强辩道:“肯定是她楚瑶故意假托他人,实际那两人也是楚瑶相熟之人。要不然,相师为何会如此强夸她。
连百年一遇的富贵相都好意思说出口!”
“你胡说八道!我一个市井小贩,哪里配得上是郡主相熟之人,更不是郡主找的托儿。你若不信,你自己再去请相师过来。
见过不少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之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是非不分、以最大恶意揣度他人之人。
程家子孙如此不堪,也不怪程家败落。”
“大伙瞧瞧程家那三小子两腮无肉、尖嘴猴腮,嘴巴又臭又毒,依我看,他才是灾星!”
“没错。一眼瞧去就看他一副刻薄相,小人嘴脸。那种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相师,您快给程家三小子瞧瞧,他的面相如何?怕不是侯府都是被他刑克的吧。”
两位相师听见此话,同时拿眼瞧向程文广。
其中一个皱眉道:“眉骨凸起、鼻梁歪斜,此乃心术不正之相。
唇长且薄乃口舌无状且无福之兆。
两腮凹陷、颧骨暴凸,实乃克父克母克兄弟的大凶之相!
亲近之人,怕是要一个接一个折在你手里!”
“胡说八道!”程文广怒目瞪着那并不看好他的相师,“我看你这是妖言惑众!”
另一位相师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了程文广的面相,随即眯起眸子,冷声道:“眼袋青、尖腮削骨带刑克,印堂凹陷如斧捶,额上青筋暴起,活脱脱的丧门星现世。
的确是大凶之相。
哪家沾了你,哪家便要遭血光之灾!”
听见相师如此说,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天煞孤星是程家三小子!”
“我就说嘛,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术不正。”
“我呸,自己是灾星,却硬将脏水往郡主头上泼。真是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