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再做啊。
楚瑶看着桌上的荷包和那堆针线,只觉头大。
这时就见二哥楚翔跨脚进门。
“祖母,瑶儿。”
“翔儿,你怎么过来了,前厅那边可是完事了?”
“差不多了,亲王府聘书、礼书已经给过了,基本流程也走了。”
“亲王府那边的人可是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前些时日惊闻肃亲王府三公子瞧中瑶儿,还亲自请了圣旨赐婚,老妇人心中又喜又忧。
她那时虽未亲眼见过萧逸,但从老将军口中得知萧逸人品心性都是极难得的,相貌更是出众。
而且,眼光一向挑剔毒辣的翔儿也对萧逸赞赏有加。
既然夫君同孙儿对那人有口皆碑,想必那萧逸定然是好的,她自然也满意那人。
只是,一想到亲王府人多复杂,规矩又多,老妇人心中难免惴惴。
又得知萧逸在王府并不受王爷、王妃待见。
那日后瑶儿进了王府大门,岂不是境况艰难?
更何况,瑶儿毕竟嫁过人了,谁知道王府那些人明着暗着会不会给她难堪?
就是定亲这一关,怕是也不好过,谁能保证有人不使坏?
是以此,老妇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担心王府那边使绊子,也担心他们口出恶言,惹恼了暴脾气的老将军,回头两下里难堪。
楚翔摇了摇头,“祖母您过虑了。
瑶儿同萧逸由圣旨赐婚,王府那边即便有人不乐意,也得接受现实。
萧家请来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有人面上虽有不满之色,但说出的话总归也还算客气。
毕竟,萧逸在场。
王府世子在侧,他们就算再如何不满,也不好口出恶言。”
老妇人想了想,觉得翔儿的话在理。
圣上赐婚那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更何况,她那好孙女婿就在旁侧盯着。
萧家族老就算有人心中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楚翔瞥了眼桌面,立马瞧见桌上的荷包,他伸手拿起,笑着端详:“不错啊,瑶儿做的?”
忽而想起,今日萧逸身上那个荷包,他一边落座,一边笑着摇头,“看见瑶儿这荷包,我就想到萧逸身上那个。
别说,这两个荷包倒是有异曲同工之效。”
楚瑶白了楚翔一眼,“什么异曲同工之效?”
“都是丑萌丑萌的。”见瑶儿伸手要打他,他忙找补道,“不过,瑶儿这只更好看些。想来还是我的好妹妹心灵手巧。”
祖母笑呵呵看着楚翔:“哦?翔儿可是猜出萧逸身上那个荷包是谁做的了?”
“这还用猜?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
楚翔将手中荷包撂在桌上,随口说道,“那荷包刺绣和做工都很粗糙,一看就是新手做的。萧逸还肯戴在身上,不是永念郡主又会是谁?
话说回来,永念郡主不过稚童,做出那样的荷包也算难得了。
都说萧逸宠妹,看来所言非虚。”
老妇人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她朝着楚瑶胳膊拍了拍,“瑶儿啊,听见了吗?稚童新手做的。丢人啊。”
楚翔一脸懵,不知祖母为何如此说,目光移向楚瑶,见她微窘的脸,他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什么。
伸手又捡起桌上的荷包仔细瞧了瞧,不敢置信道:“瑶儿,什么情况?
萧逸身上那荷包不会也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