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要行个礼说一句话,谁料这位北蛮王看了不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到了后头。
然后从呆若木鸡的小宫女手里,夺走了梳子。
站到了沈冬侨身后。
……
沈冬侨脖子都僵住了,不敢转过去。
这是要闹哪样?
他可是好不容易“功成身退”。
这是又要让他深陷囹圄,成为众矢之的?
这只坑“夫”的臭老虎。
现在还能怎么办?
救命啊,妈蛋的,不对,尊贵的祁硕将军!!
沈冬侨求救似的看向祁硕。
祁硕托着还没有焐热的虎符,心里没有半点手握重权的喜悦,反而是七上八下的。
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能想到怎么搞定不按常理出牌的周向阳?
算了,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爱怎么秀就怎么秀!
爱怎么丢人现眼就怎么丢人现眼!
不用管他死活!!
他一个注定要做臣子的,操什么大王的心。
祁硕看着外头,
祈求那位太后娘娘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要撑不住了。
……
沈冬侨背部僵硬,梳子就顺着他的头开始梳理。
周向阳一个字不说,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大殿上给自家媳妇梳头束。
别说是大臣,就连上头的玉怀锦和玉怀欣都被搞懵逼了。
这北蛮王是什么情况?
难道不该忿忿不平,再不济表示一下强烈的“谴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现在是个什么反应?
火急火燎地去给刚刚的炮灰梳头去了?
玉怀锦的脸色瞬间阴转暴雨。
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沈冬侨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孔绮梅。
他们是青梅竹马,也曾互诉衷情。
他本以为孔绮梅肯定会嫁给他做他的王妃。
甚至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娶侧妃了。
却不想,孔绮梅在他离京办差的一个月内,转头就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