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的命,还可以有千百种方法要他生不如死。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对谢家的所作所为。
“那…”
宋勉刚开口,他又道:“但臣有一个请求。”
“你说。”
“在此之前,将三殿下关押大理寺。”
宋勉的目光一沉:“程敛…”
程敛躬身:“臣自知人微言轻,不敢逾矩,但殿下此罪,理应收押。”
宋勉沉默片刻。
“也罢,来人。”
殿外立刻有军士涌进来。
“将三皇子押入大理寺监牢,等候处置。”
“是。”
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宋澈被抬下去。
宋勉又道:“让大理寺的寻个大夫给他看看。”
顷刻之间,他仿佛老了好几岁。
事情了结,程敛没功夫看他伤春悲秋。
“臣告退。”
出了殿门,正好碰上徐舒墨。
徐舒墨道:“没事吧?”
他应了声:“没事,皇帝在里面,我先走了。”
“嗯。”
两人错身而过,徐舒墨走进殿内,血腥味弥漫,地上是尚未干涸的大片血迹。
宋勉坐在上,面容灰败,双目无神。
……
处理完谋乱余孽,镇西侯和祝知岚也赶往勤政殿。
殿内已经站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关心帝王。
皇帝无心应对,摆摆手道:“朕已无碍,尔等救驾有功,就先回府吧,有何事明日再议。”
众人纷纷告退。
路上,祝知岚才与镇西侯说清事情缘由,其中少不了要添油加醋。
镇西侯沉默片刻,额上青筋若影若现,胸中翻腾,悲戚而内疚。
他不在的日子里,阿姐肯定吃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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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不好。
从小到大,若不是因为他,阿姐不会过得这么辛苦,更不会囚于后院,受人算计。
他摸了摸祝知岚的头:“都是舅舅不好,让你和你娘受苦了,舅舅给你出气。”
与此同时,定北王府。
程敛推门而入。
“清清,我回来了。”
室内一片寂静,他往里走,就见谢珺清躺在榻上睡得正沉。
程敛走过去,看着她柔和的睡颜,心里的郁结散了些许,好一会后,俯身亲了亲她。
“清清,我回来了。”
然而…
某人毫无动静。
程敛磨了磨牙,睡得这么沉,看来一点也不担心他。
他撑着卧榻,气鼓鼓地亲她,湿漉漉的吻从唇边延伸到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