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下了楼,问吴管家:“人呢?”
吴管家:“你说少夫人啊,她扫墓去了。”
扫墓?
陆昂皱眉:“为什么不叫我?”
吴管家沉默,陆昂看着他。
吴管家啊了声,“肯定是她心疼你,看你太累了,没叫你。”
陆昂嗯了声,“我饿了,弄点吃的。”
“好。”
吴管家看了看他,小陆总这个样子,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过吴管家也不会多嘴。
冬日阴冷,墓山被薄雾笼罩,在一条小路上,女孩提着东西,手捧鲜花,走过一个又一个墓碑,最后停在一个墓碑前。
“爷爷,我来看你。”
夏知鸢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喉咙哽咽。
她先是打扫了一番坟墓,把鲜花墓碑前,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不少东西。
拧开了酒瓶,倒在酒杯里,旁边了不少的下酒菜。
爷爷爱喝酒,买的也是最便宜的散装高粱酒,总喜欢在晚饭的时候,倒上一小杯酒,一脸惬意地抿着。
“爷爷,这是好酒,我从陆爷爷那里拿的,你尝尝。”
“爷爷……”
夏知鸢坐到墓碑旁边,身体靠着墓碑,头靠着,冰凉无比。
“爷爷,我好想你,很想你……”
夏知鸢仰头眨了眨眼睛。
“爷爷,我在陆家过得不错,陆爷爷对我好。”
“有相处不愉快的,但人与人之间,又怎么可能处处和谐。”
“再过几天,学校就要考试了,我想拿到奖学金。”
“爸爸妈妈也很少找我,我很安定,不受困扰。”
“我和陆昂……”
“相处得也不错。”
“不过,应该会离婚。”
从一开始的合约,就注定了这一场婚姻,该以合约的方式结束。
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这是一种不平等的开始。
夏知鸢靠着墓碑,说着话,闻着墓山潮湿阴冷的空气,感觉心里舒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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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能跟人,却只能和亲近的,却无法给出回应的人说。
这些话,夏知鸢不敢跟生前的爷爷说,却能在此刻坦然说出口。
夏知鸢在墓山待了很长时间,身上的衣服都被薄雾打湿了,感觉到了冷。
她跟爷爷道别,收拾了东西。
坐回车里,夏知鸢对司机道:“抱歉,让你久等。”
司机连忙说道:“不会。”
夏知鸢用纸擦拭着衣服上水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过一看,是陌生号码。
她接起,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学妹,很抱歉打扰你。”
洛风禾。
夏知鸢不明白,洛风禾怎么给她打电话。
“夏学妹,能不能请你帮忙,我知道很冒昧,但只有你可以帮我。”
夏知鸢却是先问道:“你先说说看。”
“陆昂不见我,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赵钱多和白浪也是这样。”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解释,非常重要,十万火急。”
洛风禾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异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