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像幅画。
陆昂转而向邻居探听他们母子生活。
“你也对那寡妇有想法啊?”
一个微胖的妇女,手里接过陆昂递过来的钱。
“寡妇?”
“对呀,是寡妇,听说丈夫是富豪,给她留了笔遗产,本人又是个牙医,可赚钱了,她自己带着孩子过。”
陆昂抹了一把脸,骤然得知自己死了,心情有点复杂。
看到陆昂愿意给钱,有其他女人聚集过来,纷纷给消息。
“听说他丈夫是卖石油的,到中东去卖石油,那边人觉得他有威胁,就杀了他。”
陆昂:……
这跟把煤拉到山西卖有什么区别。
死法忒憋屈了。
“不是,我听说是军huo贩子,在交易的时候,被人杀了。”有人反驳道。
“看他们孤儿寡母,就有人想闯进屋去抢,她还开枪了,好几枪呢,等警察来了,才解决,这么狠,就是军火贩子的老婆。”
陆昂闻言,骇得面孔狰狞扭曲,如坠冰窖。
让他喘不过气来,陆昂忙问道:“这种事情多吗?”
“有过几次吧,听说家里摆满了枪,知道她不好惹就不招惹,也就很少生这种事。”
可陆昂的心依旧是紧绷着的,光是想一想那场景,他的心脏就被捏住了,又痛又恐惧。
他不敢想象,当时的夏知鸢会多么害怕,独在异乡,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她该怎么生活。
他不该逼迫,他不该做那些事情,硬生生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后悔,绝望,又劫后余生。
她好好的,她还活着的。
他怎么能奢望其他的呢。
陆昂在房子周围徘徊,却始终不敢有所动作。
他偷窥着他们的生活,没有他的生活。
房门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孩子,他站在门口,等待着。
等到母亲出来,母亲蹲下来,替他整理了衣服。
两人相伴着,出了院子,关上栅栏。
陆昂躲在一旁,贪婪地看着,不敢上前。
只是这样看着,看着就觉得幸福万分,不勉强,不勉强他们在身边。
只要能看到就好。
他们牵着手,一路都在叽叽喳喳有着说不完的话。
陆昂像个卑劣的偷窥者,他跟在身后,他战栗着,连灵魂都在颤抖。
到了幼儿园,夏知鸢蹲下来和孩子贴面礼,“放学了等妈妈来接你。”
“好的。”
送了孩子上学,夏知鸢便要去上班,她来到了一家牙科诊所,穿上了白大褂,开始今天的工作。
“号患者,请号患者到号诊室内就诊。”
“号患者……”
叫了几遍,都没人应答,护士对夏知鸢道:“号没来。”
夏知鸢:“那就下一个吧。”
陆昂从诊所里出来,他不敢面对她。
几年不见,夏知鸢已经不再是记忆中,小丫头的模样了。
她笃定,淡然,也变得成熟些,依旧像一只扎根在土地里生长,开出了美丽花朵。
他恐惧无比,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
他的人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那么胆小,那么恐惧。
下了班,夏知鸢便去接儿子放学,夏宝看到妈妈,立刻绽放出笑容,小跑着扑到她怀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