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妻离子散。”陆昂冷嗤。
老狐狸略微出手,就让小狐狸遍体鳞伤,还给陆家争取到了更长的未来。
陆老爷子对孙子指控,如春风拂面般,不在意,甚至享受。
“最好的算计永远都是顺势而为,你以为你先制人,你先有了动作,就让敌人,就让人看到你的动作。”
“以后,夏宝会像我一样,庇护他的下三代。”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陆昂转头看着老爷子,几年里,老爷子头斑白了很多,一棵苍老的树,树心已经开始空洞了。
殚精竭虑。
“你考虑得很多,就是没考虑我。”
陆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嫌弃嗤了声,“我为什么要考虑你。”
“你的因,造成现在果,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在最坏结果里,算计出好一些好处来。”
陆昂认输,“我输了,我认输。”
陆老爷子道:“不要去管你的那些小打小闹了,跟着你父亲,接触一些核心的东西。”
老爷子杵着拐杖,转身便走,背影有些佝偻。
他老了很多,也病了。
陆昂抿了抿嘴唇,转头,平静地看着院中的‘父子’。
夏知鸢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长椅上还摆着水瓶,一些孩子孩子用品。
这几年,他们应该都是这么过的吧。
欢声笑语,温馨幸福。
他面对的空荡荡的别墅,唯一的念想,竟是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监控。
以及……一只老狗。
他是错了,也认输。
齐思明在庄园待了两天,便要离开了。
他蹲下来,大手握着夏宝的小肩膀,“爸爸要去工作了,夏宝要记得,爸爸一直都保护着夏宝。”
夏宝依依不舍,眼里含着泪,哽咽道:“我知道,爸爸,我给你打电话。”
齐思明揉了揉他小脑袋,“夏宝真棒。”
夏宝:“爸爸也棒。”
齐思明安抚好了夏宝,对夏知鸢说道:“我们出去一趟吧。”
“程序下来了。”
夏知鸢点头,“好。”
陆昂在旁边听着,眯着眼睛思索着,看着他们走了,问陆老爷子:“他们干啥呢?”
“关你什么事。”陆老爷子是真烦陆昂。
“你没事干吗?”
“你少在我面前晃悠,我病都重了。”
夏宝立刻问老爷子:“曾爷爷疼吗,夏宝呼呼。”
陆老爷子笑眯眯的,慈祥得很,“曾爷爷看到夏宝就不痛了。”
夏知鸢又一次拿到了离婚证。
齐思明将离婚证给她,紧接着挺拔了身体,对着她肃然行了一个军礼。
“夏知鸢女士,多谢你的配合和帮助。”
夏知鸢下意识也抬手,回了军礼,声音带着哽咽,“齐大哥,多谢你对我的照顾。”
齐思明放下手,神色温和了下来,“以后好好和夏宝生活。”
夏知鸢嗯了声,“齐大哥,一切要为自己安危为重。”
“夏宝很担心你。”
“我知道,我尽量。”齐思明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