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有孟西洲在手,广朝根本不敢动手,只能按要求后退
楚清辞无力地闭了闭眼眸
孟西洲只听到一句及轻的“抱歉”
朝殿的大门被封锁,有“水”从四面八方泼下来
还不待广朝将领反应过来,裹挟着油布的火箭从远处的阁楼射来
“快!布阵隐匿!”
可火一触碰到瞬间蔓延开来,燃到身上扑都扑不灭
“刚刚泼下来的是灼灯油!是灼灯油!”
“快!散开!散开!”
可火烧出了一整个包围圈,让他们逃不得
先前洒下的雄黄酒和灼灯油相撞上,雄黄酒浇过的地方瞬间燃火,很大的一个范围,许多士兵都遭了殃,在地上打滚亦无济于事
惨叫声不绝于耳,恍若人间炼狱
“鼠辈!宵小!”大将军目眦欲裂,恨不能将楚清辞吞吃入腹
“国师!快快离开,这里交由老夫!”
老国公带着人赶来收割人头
楚清辞面无表情横抱着孟西洲离开
孟西洲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在抖,而且手冷到了极点
楚清辞在害怕?
“叭嗒…叭嗒…”
他蹙眉看着他,楚清辞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眼泪一颗颗凝聚滚落
老国公爷已经赶来,说明广朝其他人马已经遭了殃
他设计用毒,用陷阱,用药,甚至用暗箭伤人,无所不用其极
回殿的路程遥远且漫长,路上只余全公公在
“国师大人…”阿全无力叹息“您…受苦了…”他擦拭他的泪水,静默地跟在他身边
孟西洲被放在了床上,楚清辞在窗边负手而立,沉默地看着远方
不出所料,他被彻底摁在了“无耻鼠辈”的位置
广朝大将领兵扛旗帜在皇城外将他算计之事列得明明白白,无数士兵高喊他无耻鼠辈
“国师大人!曹将军,沈将军,段将军,薛将军求见!”
“知道了”他抬步出去
一见到他,三人便愤怒上前
“国师!我与那欧阳瀚林大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输赢!你为何让人放暗箭杀了他!”
“臣与那宋湛打得不分胜负,国师!你让臣不要伤他性命,却又为何派人洒毒!你可知广朝多少士兵被毒死!实乃非君子之做派!”
“国师…你既已算出邓为安有报恩之心,知他感恩于老臣…为何又布陷阱设伏他的兵马!更是断了他的臂膀!一代将军断臂…”段潇无力地闭了闭眼“与深林中的虎失去反抗能力有何区别…”
只有薛靖之什么也没说,只余下一声空长的叹息
那沈靖川有骨节,不敢与女子动手,虽无能狂怒,却也不失气节,楚清辞却让人潜入敌军中方扬软筋散,箭雨从天而降,将中药的士兵扎成了刺猬
“啊!”沈靖川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部下,随即瞪圆了眼睛指着他
“无耻狂徒!竟耍此等腌臜手段!”
不待薛靖之反应过来,沈靖川已经被弓箭和药粉逼得节节败退
“赢了这场仗又有何用!失信于天下!天下岂能服大明!”
“便是赢了又能如何!鼠辈腌臜之称跟随一辈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信的君主,又有何人能服!”
“老臣重诺了一辈子!国师!您为何啊!老臣又有何颜面面对昔日教导的战士们呐!”段潇苦笑着摇头
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楚清辞面无表情一言不,只袖口下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