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给李青禾倒了杯水,就拨开流苏,从里面翻找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有一张银票,还有好些银锭子。
“这些你都先拿去吧。”李海棠将小匣子推到李青禾面前。
李青禾喜笑颜开,“你太仗义了,真是感谢。”
李海棠没好气道:“你跟我客气什么?”
李青禾在她的房间坐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小匣子回家。
一路上她故作镇定,生怕别人知道她怀里的小匣子里面装着钱。
正在她一边步履匆匆,一边警惕行人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她身旁。
“青禾,你去哪里,我捎你一程?”
温时琛撩开车帘,探出半个头。
这真是雪中送炭!李青禾心里感叹。
“好啊,我回家。”
等马夫下来,放好矮凳的后,她不客气踩着矮凳上去。
进到马车里,她才发现温时琛今日穿的是鲜红的官服,要说这红色衣裳,真是够双标的,长得黑的人穿,显得更加黑,若是皮肤白的人穿,那看起来就愈发白。
温时琛就是后者,鲜红色的官服,衬得他像是高山上的白雪。
温时琛跟车夫交代了李青禾家的地点,才问:“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他刚才在马车上就看见了李青禾怀里的小匣子,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双手有些用力,看得出她在紧张小匣子里面的东西。
李青禾也不怕堂堂的国公爷抢钱,大大方方地道:“银子。”
“你就抱着一匣子银子在大街上走?”心这么大,后面这半句他自然没说出来。
匣子虽小,但里面装着几个银锭子,还是有些分量的,她将银锭子放下,甩甩手,道:“没有办法的事。”
两人经过上次的交谈,相处起来要比之前随意不少。
温时琛问道:“今年的新科探花是你什么人?”
李青禾一愣,他问小文做什么,不会是小文有什么小辫子被这个大理寺卿抓到了吧,于是犹犹犹豫豫地回道:“他是我的胞弟,你为何问起他来?”
温时琛笑了,“莫慌,所有的官员的信息都要记录在案,今日去户部查某个犯官是看到的,就随口一问。”
李青禾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难怪一人犯事,官兵们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人的三族甚至是九族都找出来。
温时琛好像很疲惫,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着眼睛,将手撑在他旁边的茶几上,托着脑袋开始养神。
李青禾也不打扰他,默默在规划开酒楼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挺下来。
“李府到了。”是车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