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差宫中之人前来探望。”
“叫人安心养身子。”
“待身况好转,再回漪桦宫。”
她侧眸望向洒扫的宫侍,出声吩咐,托事差办。
“是。”
宫侍俯身回话,恭送其离去。
片刻,回身离去。
不时,身后响起浅动。
她佯装无察,迈向庭院。
“回宫。”
“本宫乏了。”
她淡淡吩咐,越过小宫侍离去。
“是。”
小宫侍伏了伏身,近前搀扶。
不时,两人迈出宫门。
欲下石阶,她忽的止步,无端变转身向。
“娘娘想是一时恍神,迷失了方位。”
“自那处回宫极远,须饶行。”
“您身重,不便,当是要少行。”
“娘娘来时,也是走小道。”
小宫侍出言提醒,欲搀她回身。
“无妨。”
“自请安,本宫平日里鲜少走动。”
“闻言,那处的景不错,故此,想去瞧瞧。”
“终日闷在殿中,较为劳心伤神。”
“心思郁结,不宜安胎。”
她拂落小宫侍的手,径直前行。
“娘娘所言极是。”
“是奴才思虑不周。”
小宫侍闻言,屈身回言。
说罢,紧跟她身侧,抬手搀扶。
她刻意饶行,与之寻常动向,大相径庭。
便是忧心,接二连三的事起,与近身之人。
她先前未得恩赏,尚居于殿中之时,从未生有如此戒心,不禁对近日之事生疑。
她与皇贵妃,虽相交显浅,却从无不合之象。
皇贵妃待人谦和,也不似表里不一之人。
偏是接二连三之事,皆是在皇贵妃殿中。
许是心思重,故此多心。
她暗暗道,拢住思绪,未细想而下。
入夜,她卧于榻间安寝。
小宫侍斜立案前,燃安神香。
她眸光黯了黯,并未出声制止。
片刻,小宫侍轻手轻脚迈离殿中,回身合上殿门,只身远去。
床笫间,许是闻入安神香,她的昏昏欲睡。
顷刻,失了意识。
不时,月色倚照殿门,随着殿门缓动,洒入殿中。
暮色昏沉,显浅的身影,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