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
“只妹妹眼下身重,不好劳烦妹妹。”
闻其言举,落笙婉言推拒。
面色尤缓,心绪深重。
“多谢姐姐体恤。”
她敛下淡笑,欠身行礼。
不时,离去。
林贵人经此禁足,囊括状告的后妃,以起谣之名,一同禁足。
宫中流言,以缓慢之势退散。
杀鸡儆猴之举,效用显着。
深宫嫔妃自觉安分守己,日日晨昏定省。
深宫静下,落得片刻安宁。
入夜,她迈入寝殿,解下髻,钗饰、锦冠。
透过铜镜,暗自神伤。
不时,瞧见小宫侍燃香的举动,出言阻下。
“近日胎象不稳,安神香,便不点了。”
她轻柔额角,轻声道,声嗓略显沙哑。
小宫侍踌躇良久,终未出言。
“是。”
听令搁下香粉,合上香炉。
俯身行礼,迈离殿中,回身合上殿门。
她透过铜镜,望向殿门,目光未有半分偏移。
良久,收回眸光,起身步向殿门。
深夜,床笫间,她睡意深沉,丝毫未留意殿外的响动。
不时,响动停下。
人影坐于阶前,眸目极深。
良久,轻叹口气。
天渐明,人影起身离去,身形渐行渐远。
不日,圈足解禁,林贵人与状告后妃,一同解足。
一番梳洗、上妆,两人一前一后迈入皇贵妃殿中,行礼谢恩。
翌日,林贵人告病,未近前侍奉。
皇贵妃闻之,差人前去慰问。
许是顾及先前之事,本是好意恩赏,不想,累及林贵人禁足。
皇贵妃愧责,再未赐下赏赐。
差人行往探病时,只吩咐宫侍,送去些微礼品、点心,此后,再无其他。
林贵人一连七八日,皆是缠绵病榻之态,侍奉之举由此止下。
皇贵妃闻之,未生闲言,只关候林贵人病况,连连遣人探病林贵人。
不时,林贵人转安。
照例入殿伺候,皇贵妃瞧着林贵人的病态,免了林贵人的侍奉之举。
林贵人蓦然跪地,磕头谢恩。
不多时,携侍从迈离殿中。
此后,除却请安,林贵人再未登殿。
闻之,时时出入正阳宫。
不日,宫中无端事起。
后妃接二连三登门,状告林贵人生事,更是证据确凿,无以诡辩。
皇贵妃闻之证言,无敢替其辩言,只得将人禁足,以此平息事态、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