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让我一起去吧!"
清脆的巴掌声混着雨声炸开,周向北的侧脸迅肿起。
陆西诀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还在微微抖:
"滚回家!"
迈巴赫在雨幕中飞驰而去,周向北抹了把嘴角的血,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座驾。
车载电台正在播报突新闻:
"城西严家庄园生重大火灾,初步确认三人遇难"
他一脚踩下油门,轮胎在积水路面打滑,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二十公里外,严家别墅宛如一具焦黑的棺材。
警戒线在风中摇晃,陆西诀踉跄着跨过警戒线,警笛声与耳鸣在耳畔交织。
别墅内,三具焦尸以诡异的姿势抱在一起,麻绳的勒痕深深嵌入碳化的皮肤。
老严怀中蜷缩的小小身影,分明是他年仅六岁的女儿。
"不——!"
陆西诀双膝跪地,指甲深深抠进滚烫的灰烬。
他想起几个月前老严笑着说要给女儿办生日宴。
想起创业初期三人挤在地下室的日子。
周向北冲进来时,正看见父亲吐出大口鲜血。
他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陆西诀,却听见父亲沙哑的呢喃:
"是我害了他们红衫资本是冲我来的,我本该本该"
警灯的红蓝光芒穿透雨幕,周向北抱紧浑身抖的父亲,望着废墟中扭曲的尸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畜生!”
红杉资本的人都是一群畜生!
他暗自誓,这场血债,他一定会讨回来。
陆西诀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地望着严格。
眼前看见的一切,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周向北站在他旁边,雨水顺着他的梢不断滴落,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父亲,心中满是担忧。
他理解父亲此刻的心情,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他感同身受。
但如今危机四伏,容不得半点疏忽,他必须时刻将父亲的安全放在位。
“爸,我们先回家。”
周向北深知,只有回到家中,在保镖严密的安保之下,父亲才算是真正安全。
陆西诀没有回应,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坠入悲伤的深渊,沉默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向北把陆西诀拉上车,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司机老张说道:
“老张叔,你先开车。我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