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面。
雨水砸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视线,季司沉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剧烈颤抖。
仪表盘的蓝光映得他脸色青白,后视镜里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恨意灼人。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在柏油路上出刺耳的摩擦声。
季司沉直奔美云大厦。
他感觉喉咙紧。
公司办公室里面还摆放着陆菲儿送他的生日礼物——
那盆被他养得郁郁葱葱的多肉,此刻却被扔在角落,陶盆上裂痕狰狞。
他踹开了自己办公室的的门。
愤怒的穿过走廊。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内,水晶吊灯将许美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盘踞的毒蛇。
“好玩吗?”
季司沉扯松领带,领带夹在地板上撞出清脆声响:
“看着我最爱的人受苦,你很有成就感?”
他抓起酒柜上的红酒瓶狠狠砸向墙壁,酒液混着玻璃渣飞溅在许美云脚边: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美云放下手中的古董瓷杯,指甲划过他渗血的伤口,声音温柔得像哄小孩:
“季司沉,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季司沉此刻充满恨意的盯着许美云。
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许美云的指甲突然深深掐进季司沉的肩膀,猩红的蔻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月牙状的血痕。
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我当然是要让陆家万劫不复?”
“现在,这远远不够!”
水晶吊灯在她眼底碎成无数个光点,映得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扭曲得近乎狰狞:
“当年陆西诀选择和我离婚,我就说过给我等着!”
许美云的语气越来越冰冷。
季司沉感觉后背撞上冰凉的大理石墙面,却比不过许美云话语里的寒意。
“现在他儿女双全,陆家集团蒸蒸日上,马上还要抱孙子!”
许美云突然抓起桌上的相框狠狠砸向地面,玻璃碎裂的脆响中。
陆西诀全家福里灿烂的笑容刺痛季司沉的眼睛:
“凭什么?!”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陆家从云端摔下,看着他的宝贝儿女……”
“够了!”
季司沉突然暴喝,挣脱她的桎梏后退两步。
喉间泛起铁锈味,却分不清是因为腹部的伤还是满心的愤怒:
“你恨陆西诀你就去找陆西诀去啊!”
“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无辜?”
许美云出尖锐的笑声,抓起破碎的玻璃片抵在他喉间:
“在陆家的血脉里,从来没有无辜!季司沉,你别忘了——”
她凑近时,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你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我!要是敢背叛我……”
“我要你生不如死!”
季司沉死死盯着眼前疯狂的女人,终于看清那些年所谓的“栽培”,不过是自己是有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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