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医生看他表情坚定,也没强行要求,只是叫他们过去坐。
助送了咖啡进来,缓了下紧张的气氛。
医生看似很随和像老朋友一样话着家常,让人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初步确诊,卢先生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的情况。”
景凉心里有了准备,却还是免不了情绪的波澜,“能治吗?”
医生轻啜了口咖啡,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卢先生有两个人格,现在是第二人格在主导,第一人格进入了沉睡,但是刚才催眠时,第一人格短暂的清醒了,并控制了主导权。”
卢绛惊诧地愣了几秒,原来他从来没离开,只是选择沉睡而己。
“他清醒时,说了什么?”卢绛像一个清醒的旁观者问向医生。
“他有些生气,怪我唤醒了他,也极度厌世,很暴躁地不愿意多说什么。”
景凉听得心惊胆颤,“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他还会醒吗?”
医生一脸凝重:“我无法保证,如果当第二人格意识虚弱时,或许第一人格会苏醒,换第二人格进入漫长的沉睡。”
景凉桌底下的双拳紧握,“有没有办法,杀死第一人格?”
卢绛猛地扭头看向景凉,却见他神情严肃坚绝。
“人脑极其复杂,分裂型人格障碍是没有办法将两个不同的人格整合成一个整体人格的,也没有杀死另一人格的说法,我们只能根据两个人格的不同性格和特点,进行两个人格调合减少生活上的冲突,卢先生这个情况,可以先开一些药配合长期的心辅导,系统的治疗一段时间看看。”
离开心诊所时,两人身上似乎还带着从空调房离开的凉意,三十多度的烈阳都无法驱散。
“我来开车吧。”景凉看似很镇静,让卢绛坐到了副驾驶位。
回去的路上景凉沉默着没说话,表情很严峻。
卢绛暗叹了口气,不安的抠着大拇指的指甲,他还是觉得自己没病,但以后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直到十字路口的红灯,景凉停下了车。
卢绛鼓起勇气扭头看向他,“凉哥,你……你心里在想什么?”
“先配合治疗一段时间吧,如果没用再想办法。”
“可是,我这两年都挺正常的。”
“现在正常,能保证以后都这样吗?”景凉态度很坚绝,“我爱的是现在的你,忍受不了之前那个人掌控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对不起……”
景凉心脏紧缩成一团,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些激烈,你别在意。”
卢绛埋头轻应了声,只有这件事情,他没办法控制,不管之前的那个卢绛如何,他都是后来者,如果他要拿回身体的主导权,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