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吐蕃西市鸟坊突然炸开了锅!圆滚滚的鹦鹉,扑棱着翅膀,扯着嗓子大喊:"狼王来新谷了!"
泥丸紫耳朵瞬间竖得像警觉的小狐狸——这在平康坊的暗语里,指的是销赃小能手。柜台后,白老爷爷,正慢悠悠筛谷子,那熟练劲儿,活像给信鸽,当幼儿园园长的老油条!
泥丸紫笑眯眯递出手帕,想套套话。谁知老爷爷突然像见了会喷火的糖葫芦,跳着脚摆手:"小郎君认错人啦!老汉只会听鹦鹉讲睡前故事,哪懂什么黑话呀!"
出了鸟坊,泥丸紫气呼呼的,踢了踢墙角的鸽粮袋——这不就是朱雀大街案现场同款碎谷嘛!正想让丛小野去打听"狼王"的八卦,眼角突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杜小炳?
定睛一看,好家伙!医馆娘子身后跟着三个菘贼,为的大芹,刀疤脸,凶得像炸毛的猫,中间的二韭,招风耳,大得能当蒲扇用,末尾的小白,酒糟鼻头,红得像熟透的山楂,正是平康坊臭名昭着的“菘贼三人组”!
只见,四人晃晃悠悠拐进延寿坊,在一辆青布马车前停下。暮色像打翻的墨汁,把一切都染得黑漆漆。泥丸紫躲在槐树后,感觉剑柄上的平安佩烫得像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正纳闷呢,车帘慢悠悠掀开一角,露出的帕子上,两朵并蒂莲开得比过年的烟花还娇艳——这不是杜小炳所在绣坊的招牌纹样嘛!他想起兕子说过,这款并蒂莲佩,能感应同款绣品,就像磁铁吸小铁屑!
看着马车朝着金光门哒哒驶去,泥丸紫摸了摸腰间的横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长安夜市里师傅切脍的薄刃,仿佛在说:"坏蛋们,本大侠来咯!"
另一边,朱雀坊的争吵声穿透院墙。师母的河东狮吼混着瓷器碎裂声:"泥丸紫,不是我说你,你画影图形,能当饭吃?二郎的束修银子,还没着落呢!"
杜老灶擦刀的手顿了顿,胡麻色幞头歪得更厉害了:"肉脯算什么,等破了铜料案,吏部的考课评语"话没说完,师母抱着锦盒冲了出去,银簪上的琉璃坠子,洒了一地。
花娘递上胡饼,趁机把宣纸卷宗塞进杜老灶怀里:"师父,岭南漕帮的爪子都伸到长安了,牵连的冶铁坊,能从西市排到延平门。”
杜老灶展开图纸,用朱砂圈点,像洒在雁头笺上的血迹,手指停在太极宫位置:"这案子得捅到金吾大将军那儿去。"
月上东墙时,泥丸紫拉住花娘的衣袖。自去年在平康坊夜市初见,这姑娘的银蝶步摇就总在他梦里晃啊晃。他喉结滚动,把一袋枇杷叶塞进她手里:"治、治腹痛的"
花娘心疼地看着他手背上的新伤:"先记着,等抓了伪制药丸的,再听你说书。"
三日后,他们到彩帛阁追捕,木栏断裂的脆响让人心惊。泥丸紫抓住花娘手腕的瞬间,听见自己心跳如战鼓:
"我想随商船去广州看看南海的月亮。"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杜小炳,所以才想接近花娘。
花娘扯正他的幞头,酒葫芦在腰间晃出清脆声:"先抓住那江湖郎中,否则你的南海月亮,怕是要变成珠江里的落水狗。"
秋露初降时,泥丸紫跪在案前。考科文书上的批注像片云,轻轻盖在他的江湖梦。杜老灶推过漆盒,里面是半卷泛黄的海商图:"你父亲当年也说过,想看看千帆竞的样子。"
他走出衙署时,花娘正靠在朱漆廊柱上,靴底的铜锈蹭在青石板上,像幅未干的水墨画,也让他想起来自己女儿杜小炳。
如今,花娘摸出那袋早已风干的枇杷叶,叶尖的褶皱里,还留着泥丸紫关爱的温度。远处更鼓响起,花娘仰头灌了口葡萄酒,银蝶步摇在月光下碎成星子——
长安的夜啊,总有人要去追海上的风,总有人要守城里的灯……而朱雀大街的灯火,永远为那些,在暗夜里握正义凛然刀柄的人,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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