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衣衫不整,吓到村里的妇女小孩,罚做草鞋?”李石也念。
又翻了两页,实在是没有一个正经的大仇。
陈仵作终于回来了。
他换过衣服才来的。
虽然有冰块,但是太少了,又放了七天,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姜初眼睛都亮了,“陈仵作,快坐,细说。”
陈仵作不说话,看了一眼段邦和周济。
姜初也跟着看,她才不会拆台,说什么都是自己人,不要介意直说之类的场面话。
两人见姜初就这么直白,只能退下。
李石和孔能自觉的关上房门,站在门外守着。
谢辰起身观察了屋子的墙和四周,才示意陈仵作说话。
陈仵作压低了声音:“大人,尸体颈部伤口被破坏过,而且手法高超,他们这个郑仵作,不比我差,也厉害得很。”
分辨
“所以,周济一开始提起仵作的验尸结果,故意一语带过。”姜初突然想起自己是问过的,可是周济回答的非常简略。
“大人,或许,他们没想到大人会带仵作过来。”陈仵作疑惑,“他们的郑仵作像在等着我一样,我怀疑二次的伤是他弄的,我根本分辨不出具体时间。“
“而且这言县令过分瘦弱,比我第一次见到大人您还瘦弱。”姜初到青州的第一天,可是全员迎接的。
经常吃不饱的人瘦得跟猴一样。也就那张脸勉强能见人。
“我已经强壮起来了。”姜初扬了扬自己的胳膊。
依旧瘦,但起码有肉。
陈仵作继续说:“这言县令,若不是常年饥饿,就是身患重病,可惜,不让解剖,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姜初敲了敲桌子,“这可真是所有人都在撒谎啊!”
“所以大人要小心了,不知道把你骗来干嘛,肯定不安好心。”陈仵作又看向谢辰,交代:“谢大人,你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大人。”
陈仵作不知道是卫大人叫姜初来的,所以心中担忧。
姜初也很苦恼,卫大人的信写的不清不楚的,只叫她自己来看泽城。
姜初看了看谢辰,护卫她的人怎么能随时拿着笔呢?
“这几日辛苦陈仵作暂当书记员,跟着我身边,记录一下。”
谢辰闻言,立刻把手里的本子和笔塞给陈仵作。
显然,这位也是个怕学习的人。
陈仵作还想着每天去找郑仵作交流心得,好记录在自己的书里。
可是又觉得谢辰确实抱剑合适,就只能应下了。
说完事情,陈仵作推开门,吩咐李石,“可以叫周济和段邦过来了。”
周济和段邦两人正安静的坐着,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李石来叫,立刻跟着走了。走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窗户,两人都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