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谢辰抬手,“言家小公子很听郑仵作的话,郑仵作可能略懂医理,吃饭的时候听到的。”
谢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就退到一旁,安逸的坐下。
“有用,陈仵作,记下来。”姜初道。
陈仵作面前放着两盏油灯,认命的开始写。
“周济和段邦两人好奇怪,他们坐在一起一句话不说。”桑紫也说了自己在窗户下偷听的事。
姜初没想到桑紫居然敢独自去偷听了,这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吧!
不过她不打扰桑紫的积极性,也叫陈仵作记下来。
接下来,就是季师爷了。
季师爷慢慢的饮了一口,清清嗓子,才开口:“这言县令在泽城富商和员外里面,名声不好,他经常要求大家送重礼。”
“就今天送我们吃食的童家,今年就给言县令送了五千两,而且他们好像都不知道言县令没了,这县衙的保密性很高啊!”
“童家很有钱么?”姜初问。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童家做的生意不大,只开了两个成衣铺,一家银楼,一年估计都挣不到五千两。”季师爷又回忆了一下。
继续道:“我也问了帮着搬东西的下人,童老爷没有说谎。”
“然后我又走了几家,都是跟我抱怨言县令心黑,还有向我告状的意思。”
“可是,县衙很穷啊,饭都吃不上了,钱去哪了?”李石困惑,姨母喝米汤的样子让他记忆尤深。
而且,他信任自己的表姐夫。
“所以周济和段邦一定隐瞒了很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姜初沉思良久,都想不通。
再抬头,谢辰和孔能已经睡着了,其他人也不停打哈欠。
“都去休息吧!”姜初起身,拉开门。
季师爷摇摇头,勉强清醒。
姜初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想着事情睡着了。
桑紫睡在木榻上,听到姜初呼吸平稳下来,才闭上眼睛。
翌日一早,是最先醒的孔能来叫人。
孔能一来,守在姜初门口的阿大才下去休息,赶路加一夜未眠,阿大走路都没精神了。
季师爷觉得泽城县衙太过奇怪,特意安排了人,每天给姜初守夜。
“砰砰砰~”孔能敲了好几下门,“大人,起床了!”
桑紫才惊醒过来,太过疲累,她居然睡得这样沉。
“大人,大人……”桑紫起来,才去推姜初。
姜初在被孔能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动。
孔能听到屋里有动静,就继续去叫人。
等所有人都坐到桌子旁,言诚已经抱着碗,等吃的了。
看着又来的整齐的泽城县衙人,姜初愈加困惑,言县令收到的钱呢?
吃过饭,姜初提出要去看言县令遇害的房间。
“可能看不出什么了,在大人死后的第三天,房间的血被打扫过了。”周济边带路边道。
姜初表示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