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搞一堆稀奇古怪的花样发明吧?搞不好连这瓶酒也是他自己酿造出来的?
邵纯孜扯了扯嘴角,不无讥诮抵触:「所谓的消除烦恼,该不会是喝了之后就变得脑袋空空了吧?那的确是彻底没烦恼了。」
「当然不会。」月先生笑得从容真诚,「绝不会损失你的任何记忆,反而可以帮你实现记忆中的理想,让你成为最想要的样子。」
他越解释,邵纯孜却越糊涂,归根究柢还是不想收下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然而月先生坚持非要给他,推来推去的实在烦人,最后他索性懒得再推,反正他收归收了,至于要不要喝别人就管不着了。
注:猪,法语。
青春的小鸟飞回来了
尽管下午睡到了五点,好像是有点睡过头了,但却奇妙地并没有影响到夜里的睡眠。基本上,邵纯孜是脑袋挨着枕头不到两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宿醉的后遗症已经缓解许多,这一觉才真正算是睡得比较安稳。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了起来,恰好邵纯孜刚刚起床梳洗完毕,从浴室里出去打开了门。第一眼看见站在门外的人,他便惊愕地瞳孔紧缩,险些质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对方就直直地站立在他眼前,无可质疑,即便他打从心底里有多么不想看见这个人……
总之还是先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打搅了。」莫清平静微笑着,「可以跟你单独聊聊吗?」
邵纯孜当然不乐意,但是她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把她轰走,更主要的是也有点好奇她打算聊些什么。除此之外……
暗暗瞄了一眼对面房门,海夷就在那里,假如真有紧急状况,可以马上把他叫来,所以应该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进屋之后,莫清径自走到沙发处坐下,邵纯孜也跟过去,但不想坐,就那样站着。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有在观察莫清,他的神情明朗,姿态也很正常自然,看上去不像是身体有任何问题的样子……或者该说,真的是妖怪体质好、恢复快?
关于昨天的事,他得承认,撇开那些人的妖的问题不谈,对于那个无辜的小生命,他确实是抱歉的。[切勿散播]
而于情于理来说,莫清都有怪他恨他的资格。然而此刻面对着莫清,他却并没有在她眼里看到什么嫌隙……
难道说,她竟然有这么的豁达大度?
当他还在满腹猜疑不能释怀的时候,莫清已经开了口:「我知道我的造访给你造成了困扰,抱歉,那么就不浪费任何时间,我坦白,你也坦白,可以吗?」
——你要坦白是当然的,但我有什么需要对你坦白的?
邵纯孜简直是又好笑又好气,但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莫清接着说道:「我看得出你对我……或者说你对于妖怪都十分反感,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今后你我可以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笑话还越说越大了是吗?虽然他一点都不想笑。
反倒是莫清笑了,有些了然,还似乎有些无奈:「即使你心里无法接受,哪怕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也可以。」
邵纯孜微微一愣,眉头紧蹙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明知道是不可能相处的了,那还做这些表面功夫干什么?有意义吗?
「廷毓目前情绪很糟。」莫清说,「我想你和我都很明白这是为什么。」